壤而亡,吾等为先王寻吉壤,筑地宫,皆需时日也。可移棺于偏殿,另置大量冰块,今天寒矣,应可护先王之体不至腐败。待我王凯旋归来再行安葬如何?”赵禹答道。
“可也!”赵括点点头说道:“蔺上卿之后事如何操办耶?其以命相保,此情此景,吾必报也!”
“谢我王!”赵禹深深一拜说道:“蔺上卿身前有言,今生与故惠文王君臣相得,愿葬于惠文王墓侧,以供惠文王驱策于地下,则无憾矣!”
“既蔺上卿有其言也,则从之也,待吾杀败燕军,再来祭奠蔺上卿!”赵括点点头说道。
“此二事者,皆尽拜托给亚卿了,还望亚卿勿辞辛劳!”赵括对赵禹微微一揖道。
“我王言重,微臣惶恐,必定竭尽全力办好二事!”赵禹躬身拜道。
“另有一事,今我大赵经长平一战及燕地之战,青壮死伤无算也,此正是鼓励生养之时,故寡人之意:取消人殉之制,改为以人俑代之。先王在天之灵,若知此乃为赵图存之举,当喜而纳之也!”赵括严肃地说道。
“禀我王:人殉之制,自古有之,若是一朝改之,恐……”赵禹劝道,可话未半便被赵括打断了。
“此事不用再议,若是有人非议便告知其人,待寡人死,必令其九族陪葬!”赵括恶狠狠地说道!
“这……”两人面面相觑,随即明白这事儿恐怕赵括是下了决心了,而且取消人殉恐怕只是其中一环,只是不知,后续的政策该有多么惊世骇俗。倒是平原君心中略略有所猜想。
“诺!”无奈之下,两人齐齐应诺道。
“好,既然大事已定,其余诸事便交由二位协商处理。前方战事正紧,寡人需要的是一个平稳的后方,任何可能打破平稳的矛盾或是扼杀于萌芽,或是待我率军归来再行处置,君其知之?”赵括最后嘱咐道。
“诺!谨遵王命!”二人再次应诺道。
言毕,平原君与赵禹二人便先行告退,赵括又叫来了赵鲤。
“此乃汝之任命,下大夫!”赵括笑着递给赵鲤一份帛书,说道:“明日去找上卿,也就是平原君,他会给你安排印信和任务。”
“诺!谢我王!”赵鲤激动地结果任命的帛书,双手都有些颤抖,大夫啊,虽然只是下大夫,那可是刑不上大夫的“大夫”啊!
“汝应得的。”赵括看着略显激动的赵鲤,继续说道:“寡人马上要上战场,在邯郸城里,寡人的亲信仅汝一人,明白吗?”
“诺!属下明白,一定为我王守住邯郸,守好邯郸!”赵鲤一拜到底说道。
“除了辅助并监视好平原君外,还有两件事:一是接管宫中防务,护好吾之老母亲。”赵括继续吩咐道。
“诺!欲伤老夫人一根毫毛,除非吾死也!”赵鲤再拜道。
“嗯。”赵括点点头显然很满意赵鲤的表态:“其二继续发展不良人,记住,下大夫也好,以后的中大夫也好,无非是给汝发份俸禄,不良人才是汝立身之本,我对其有厚望焉!吾希望,待吾归来之日,整个邯郸城都在汝监察范围之内!”
“诺!定不然我王失望!”赵鲤再次拜倒在地。
“去吧!”赵括大手一挥。
“诺!”赵鲤随即告退。
赵鲤走后,赵括终于深呼一口气,这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而自己也终于坐上了这个位置,那么接下来……
随后,赵括回到府上,由于老夫人还在熟睡,便没有打扰。
换上战甲,手握战刀,骑上战马,带上亲卫百人,出北门而去!平原君与赵禹两人正率众臣于城门下拜别!
没有再多的寒暄,双手一拱,一切尽在不言中!
策马而去的赵括忽而回头望去,只见初生的太阳正从邯郸城的一角缓缓升起,灼热的温度将周遭的云朵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