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见过我王,预备队五百人已经做好了出击准备,随时可以出击,特向我王请战!”校尉以刀杵地,单膝下跪说道。
“知道了!还不到时候!”赵括看着跪地的校尉,也能明白他心中的焦急,但好钢必须用在刀刃上,这五百人是自己最后的王牌,非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既然来了,就在一旁站下!今晚还很长,很快就轮到你们了!若是用到你们,你们却拿不下来!哼......”赵括一边安抚一边激励着。
“我王放心,我军秣兵历马已久,士有必死之心,必不叫我王失望也!”校尉再度答道。
“嗯!”赵括随即不再理会校尉,而把目光投向已经开始射箭的几座箭塔!
“呜......”一阵破空之声响彻在赵括耳畔,接着就见数枚石弹从头顶飞过,随即赵括目光聚焦之处轰隆炸响,掀起一阵烟尘!而城墙似乎也在石弹的轰击之下抖了一抖!
烟尘散去,赵军十八辆抛石车齐射之下,燕军的六座箭塔竟然安然无恙。
大多石弹都砸的远了,落在了正在集结的燕军精锐中,虽然砸死砸伤了一片,更给未曾参战不知石弹威力的燕军后军造成了不小的混乱,可是这却不是赵括想要的。
而剩下的两枚石弹,一枚直接砸在了城墙边缘,威力巨大的石弹砸下,直接将城垛砸碎,连带着附近的军士,无论燕赵,或是生生砸扁,或是直接砸飞了出去,好在燕军逼近,大部伤害被正登上城楼的燕军给承受了。
另一枚则完全砸在了城楼之上,所有的压力都硬生生地砸在了城墙上,而城墙的那一抖,也正是它的杰作!好在城墙没有倒塌,而附近也没有太多的士卒,除了对城墙的伤害,其他损失倒是不大。
甚至球形的石弹,在赵军士卒的努力下,还变废为宝地顺着城墙的坡度滚了下去,将一座云梯连带着上面的燕军士卒一同碾碎。
然而这一击就如同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赵括的心口,无往而不利的抛石车终究还是有它的极限,精度不够啊!
好在只有两枚落在了城墙上,但就是这区区的两枚石弹,一枚直接破坏了一处的城垛,使得燕军的攻击更为轻易,另一枚更是差点砸毁了城墙。
一通齐射过后,好消息是,由于掉落在精锐部队中的石弹,成功地、暂时性地拖出燕军的脚步,而掉落在城墙上的石弹也将燕军进攻的步伐止住了;
坏消息是,六座箭塔没有被摧毁,也就意味着抛石车的部队至少还要一次齐射,而刚刚的震动却是一个不好的信号,石弹威力巨大,若是毫无节制地发射下去,只怕城墙就要被自己的石弹给摧毁了。
感受到墙体震动,又眼见着石弹从城墙上滚落下去的一众砲营的大匠,心中别提有多惶恐了,若是因为自己的标记问题,导致城墙失守,恐怕我王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自己吧!于是,大匠们纷纷跪地求饶:“我王恕罪!我王恕罪!”
言辞之中,多有惶惶不安之意。
赵括虽然生气,颇有些熊孩子连一加一都不会做的无奈与憋闷。战斗还在继续,还需要他们标定目标,于是赵括只能压住火气,对他们说道:“箭塔离城墙确实太近了,寡人恕尔等无罪,速速记录下各自目标与落点的差距,做出调整,注意尽量避免直击城墙!”
“诺!”众大匠赶紧应诺道,随即又掏出特意给他们准备的炭笔与白色的锦帛,在上面重新标定燕军箭塔的位置,随即递到传令兵的手中。
已经身处前线的燕军大军副将卿秦也终于切身地感受到了赵军石弹的威力,同时也在得意自己趁着月色将箭塔等工程器械向前推进的举动,若是依旧徐徐推送,恐怕这些箭塔一个也送不到城楼之下。
可是,赵军明显是不毁了这些箭塔不甘心啊,宁愿砸在自家的城墙上,也要毁了冒着城墙被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