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
见栗腹脸色变化,赵括知道,这第一道保险算是上好了。
“寡人与燕军众将就等着国相的好消息了!”赵括笑着说道,随即挥了挥手,命人将燕军俘虏的将领们带了下去。
看着心绪久久不能平静的栗腹,赵括再次趁热打铁地说道:“为保国相路途上安全,寡人会派遣三百精锐护送国相回返蓟城,还请国相于家中好胜招待寡人之士卒也。”
“这......这却不必吧!”栗腹一惊说道。
“哈哈!若是国相劝得燕王离开,此三百人便会保全国相家人免受乱兵荼毒,若是国相没能劝得燕王离开,此三百人也会帮助国相与家人一道离开!”
离开?!
栗腹听到这两个字,心中又是一惊。离开?去哪儿?王都不走,我作为国相能去哪,还要跟家人们一起?莫不是不是“离开”而是“上路”?上那黄泉之路?
“你狠可就别怪我毒了,这三百人要甩开看来是不太可能了,但到了蓟城,那可是自己的地盘,你这十万大军,咱奈何不了,这区区三百人却难不倒本相!”栗腹心中暗暗想道。
然而,他的小心思早在赵括的预料之内!
“不过国相啊,到了蓟城,可就是卿之地盘了,这三百人乃是为了保护国相而入的蓟城,若是在蓟城中有所损伤,那本王可就要找国相要人了!若是少了一人,寡人就要国相一根手指并十名直系族人赔付!国相其知之,勿谓言之不预也!”赵括再次用最平淡的与其说着最狠的话语!
这回栗腹再无侥幸心理,他知道,眼前这个主儿,能亲上战场搏杀,绝对是说到做到。用自家的手指换几个士卒,不值得!
也就是说,杀人灭口这条路也被堵了,若说仅仅是众将的威胁自己,自己还可以在燕王面前强辩论,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可如今,自己的性命与家族存亡都被人家捏在了手中。除了服从安排再无其他方法。
可是,自己要怎么劝燕王啊!
臣妾做不到啊!
栗腹再心中呐喊道。
赵括似乎听到了栗腹在心中的呐喊,又见其脸色之变化,想必是心中已然有了“正确的”决断。于是,赵括决定再给予栗腹最后一击:“寡人承诺,若是国相劝得燕王离开蓟城,蓟城以东、以南之区域,赵军两月之内暂不踏足,以留足燕王调兵遣将、国相游说诸国之时间,国相以为如何?”
“此言当真?”栗腹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岂不闻,君无戏言焉!”赵括反问道。
“如此,外臣愿意拼死一试!”栗腹再次拜道。
......
栗腹离开后,廉颇又从阁楼后走了出来。
见到赵括,先是一礼,随后说道:“禀我王:依末将所见,此人贪生怕死,见风使舵,不可轻信也!若将攻破蓟城之希望寄托在其人之上,恐仍有不妥焉!”
“虽我王以被燕国俘将军及其家族荣衰相威胁,又承诺不踏足蓟城东南,此威逼而利诱之策也,然,末将还是......末将以为,还是应准备以堂堂之阵去蓟城。”廉颇略略思索后,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看法。
“哈哈!将军倒教育起寡人来了!”赵括平静地看了廉颇一眼,继续用着平缓的语气说道。
“末将万万不敢也!”廉颇看着赵括平静的眼神,一个激灵便拜倒在地。
没错,赵括是在故意地敲打廉颇,原因很简单,任何妄图揣测上意的臣子都值得敲打一番,尤其是那种没有揣测完全就试图劝解甚至反对的臣子。
赵括必须要让廉颇明白,他已经不是那个月下与他相互讨论、彻夜谋算、抵足而眠的“上将军”,而是一言之重甚于九鼎的“赵王”。
见廉颇惶惶然拜倒,赵括明白廉颇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