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当了那王莽又如何,纵是头颅做了酒杯又如何,纵是遗臭万年又能如何!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人活一世,总该有故事让后人看!
想通一切的赵括,总算将赵禹话语中的负能量尽数消除,随即打开宫门,一众宫娥宦者跪倒一地,夕阳映照在赵括的脸庞,多了几分红润与坚毅。
“传令:一、禀明太后今日之事,由其选宫中能者继任宦者令;其二,令平原君与廉颇速速进宫见驾!”赵括对着宦者吩咐道。
一旁的管事的宦者立即领命而去。
很快,平原君率先来到了宫中。
倒不是其他原因,只是平原君在审查了街头对峙之情境,又结合赵括回宫时的情景,已然想到了赵括可能为赵禹之言所惑,这便急匆匆地想要入宫觐见,劝导一番。
不想赵括刚好宣他入宫。
一通简单见礼,赵括还未及说出宣平原君此来之意,平原君却先行开口说了起来。
“我王切莫因赵禹一家之言,而动摇新政之念也!赵禹者,宗室膏腴子弟也,虽经蔺上卿之调教,然其未闻民间疾苦,未经战乱之害,所言所行皆以奉前朝典籍为圭臬,视世家望族为国之根本,其眼界尚在都平君之下,况我王乎!”
“我王重民生,轻徭赋,与民修养,此我大赵万世之基也!于国于家皆是大利也,世家贵族虽有一时之痛,却享万世之荣,此智者皆知者也。纵有一两世家贵族不晓其中深意而欲叛我王,亦不过疥癣之疾焉!”平原君急切地对赵括输出道,根本不给赵括插话的机会。
“况,新政刚刚实施,正是极力推进之时,若是朝令夕改,岂不令此次刺杀背叛有其名焉!此方为我大赵动乱之因者!新政之推行也,便是没有赵禹等人,亦会有其他人反对。凡变者,无非利益重新分配,利益受损者必然反对,此自古皆然也!我王只需认定有利于我大赵,则切莫犹疑也!”平原君继续说道。
赵括看着激动的平原君,笑着说道:“平原君亦是公室之人,据寡人所知,长平战前,君别院所屯粮秣恐亦不在少数,而新政施行之日,君上损失更是惨重,怎的如何回护新政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