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说道:“我王容禀,这子楚乃是秦王嬴稷之孙也!嬴稷多子矣,怎会立于孙哉!”
“卿可知秦王嬴稷是哪年继位为王焉?”赵括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起了嬴稷的登基时日,倒也不是不能直接说,只是如今赵鲤虽言语恭敬依旧,心中却难免有所怨怼,此时最好的说服方法便是让他自己去发现真相。
赵鲤闻言一愣,细细思索一番,却也找不出答案,毕竟曾经的一个邯郸牢头怎会记得他国国君是何时继位焉。只得弱弱地、又颇有些惭愧地答道:“微臣不甚知晓也。”
“哈哈!”赵括笑着说道:“莫说爱卿了!就连寡人也不曾记得了!只是寡人记得与家父同上战场之时,秦国便是如今的秦王了,甚至家父在教授寡人习文时,秦之王便已是嬴稷矣!”
“已然如此之长了耶?”赵鲤还有些不明所以。
赵括只得继续开导道:“而嬴稷之为王时,非少年也!而其治秦之久,远超前人也。因此,其子也,如今皆已近知非之年。卿其知之?”
“如此说来!”赵鲤神色一跳,随即说道:“即便是其子继位,恐亦无能当政多久,而其孙辈方为我赵未来之劲敌哉!”
“然也!此亦是为何吾要分开汝等二人,使汝二人不知对方所选之因也。”赵括继续补充道:“子楚者,汝亦知之,如今正受秦王嬴稷之喜爱也,甚至于隔代传位亦有可能矣。”
“故明告汝之细作也,无需为我赵传递任何情报,更不可言说秦之任何人之坏语,保存自身,并且时时处处为子楚着想,急子楚之所急,想子楚之所需。”
“啊?”赵鲤又是满头的疑问,既不传递情报,又不行间计,还时时刻刻为子楚着想,这是要做什么,给子楚送个好宦者令?
“吕卿曾言:子楚曾于宴席之上明索舞女于他,可见其人之性,好色也。虽身处邯郸为秦质子,但有机会,便不能收敛其行也。今虽忍得一时之痒,以君子面目示人,然待其掌权者,必索奇淫巧物,美女宫娥,而为乐也。”赵括分析道。
赵鲤闻言点点头说道:“故吾所派之细作者,需顺其心意,方可得拔擢之赏也!”
“不仅如此,还需暗自为其收笼珍奇、网罗美女,供其享用,以骄其心;还需时时为其遮掩一二,以保持其在秦人面前之形象;如此一来,待其上位,则可坐视其心其行,自败秦国基业!”赵括补充道。
“微臣,明白了!”赵鲤双手抱拳一礼道。
“嗯!如此,卿便也回去准备诸事吧!”赵括挥挥手说道。
“诺!”赵鲤微微躬身退出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