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赵括,人在长平
长刀奋力一挥,单于将自家的中军帐划破一个大口子,带着几名亲兵就钻了出来。
然而,钻出营帐后的单于所面对的是更加令他绝望的局面——整个王庭已经处于一片混乱的火海之中,焚烧的营帐染红了半边天。
无数的东胡子民东奔西窜着,女人叫,孩儿哭,男儿跑,处处都是刀光剑影,处处都是腥风血雨,真真一副末日之景也。
单于始知局面之糜烂也!
但,草原搏击群狼选出来的单于自然有他独到的一面。即便到了如此地步,他仍旧没有自暴自弃。
“摇旗!吹角!”缓过神来的单于很快对着身边晋升的亲兵们下达着命令:“告诉我东胡的勇士们,本单于在此!让我东胡的勇士们向本单于靠拢过来!”
眼见着亲兵们还未反应过来,单于又立即怒吼道:“快!”
很快,呜咽的号角声响起,而象征单于的狼旗也很快被架在旗杆上升了起来。
原本慌乱不堪的王庭居然在号角声中渐渐有冷静下来的趋势,尤其是单于本部的精锐部队,纷纷向着狼旗所在靠拢了过来。
只要在过盏茶的功夫,东胡单于就能集结好自己的本部精锐,然后再整理好其余部族的队伍,一场漂亮的反击战眼看就要形成。
可惜,他的对手是李牧——天生的骑兵将领。
号角刚响起,李牧便知是有人准备集结队伍反抗;而在狼旗竖起的一瞬间,眼观六路的李牧便很快地注意到了。
“找的就是你!”李牧心中大快道。
马头轻轻一拨,大纛随即微调,无数赵军精骑便向着狼旗所在的方向急驰而来。
身子微微伏低,左手掌住马头方向,右手端平长戟,双腿轻夹马腹,再次加快马速!左右亲卫你一刀,我一枪,默契地交替为李牧清理着前方的障碍。
几乎只在一瞬间,张牙舞爪的狼头旗帜已经近在眼前,连那狼头之上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小撮白毛也清晰可见了。
没有丝毫犹豫,李牧将手中长戟递出,借着马力,手腕一抖,长戟横扫,直接将护旗之人连同旗杆一齐斩断。
人马交错,“咔哒”一声,狼头旗应声而倒,张牙舞爪的狼头也在李牧的身后缓缓落下,又被几名不知天高地厚的赵军精骑踩在马蹄之下,再不复往日尊严与荣光。
而一旁的亲卫們也将鼓着腮帮子吹响号角的东胡士卒斩于马下。
狼头旗落,号角声断!
东胡的将士们仿佛感受到冥冥之中气运的消失,一下子,仿佛脊梁骨被抽离了去,刚刚的斗志再不复存在,或是跪地等待命运的降临,或是四散而逃......
李牧回头看了看彻底分崩离析的东胡王庭,心中大石这才放下,随即让大纛传令:左右两路大军合围东胡,降者弃械跪地不杀!
赵军精骑随即领命,吆喝着“降者不杀”的变扭的胡语,呼啸而去!
什么?
胡语说得太烂,听不明白?
那只能怪你该死了!好好的人话不说,硬要说鸟语,杀了也白杀!
听不懂你照做也行啊,硬要跑,也不想想两条腿跑得过四条腿吗?
什么?你也有马?
你当我左右两路大军的合围是在跟你闹着玩呢?
下来受死吧你!
眼见着大局已定,诸将士正追亡逐北,李牧这才调转马头,来到了已经被亲卫们控制起来的东胡单于的面前。
“李将军!单于,被吾等抓住了!”一员校尉咧开大嘴邀功似的向李牧汇报着。一边汇报,还一脚踢在单于的脚窝处,试图让单于给跪下。
东胡单于见李牧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精甲,曾经在燕国待过的他,自然明白眼前之人应是军中大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