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大喊变成了撒娇:“爷爷!爷爷,你来啦!”
显然,因为上树的事儿,顽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是老爹老妈明令禁止的。不过好在抓住自己的是爷爷!
正说着,小脑袋便讨好似的依偎在爷爷的胸膛。
几名稍大些的孩童听到稚子的呼唤,也纷纷转过头、站起身来,口中喊道:“阿爷!”
爷爷也是一脸笑容的答应着。
不待老汉有下一步的吩咐,年级最大的孩童便主动对着爷爷说道:“我们去把阿爹阿妈唤回来。”
说着便接过爷爷放下的担子,将其中的水葫芦和小篮子拿出,随即带着弟弟妹妹往田间奔去。而在爷爷手上的小崽子,看着哥哥姐姐们都走远了,顿时就不乐意了。手脚并用地挣扎着要下地,跟随哥哥姐姐而去。
老汉无奈,只得放他离去。
小鬼头刚一落地,便蹦蹦跳跳地拿上自己的小篮子,撒开丫子就奔向哥哥姐姐,口中大喊着:“阿哥、阿姐等等我!”
牵头的几个孩子听得声响,回头一看,一双小短腿虽然极力地加速,受困于松软的田地,始终跑不快,几人也不急于一时,便在原地等候起来。
不多时,一只脏兮兮的小手递到了哥哥的面前,昂起的小脸一脸期冀的看着哥哥。做哥哥的能咋办,好在挑子不重,随即伸出同样发黑的左手将那只小脏手握在其中。顽童的脸上瞬间露出胜利的微笑,晃悠着哥哥的手,便一起寻阿爹阿妈而去。
“多好的孩子啊!”阿爷看着几个孩子高低错落的背影不住地叹道。需知,他们中最大的也才12、3岁,而最小的顽童却只有5岁不到。
不多时,满头大汗的壮年夫妻微微弯着腰从田间缓缓走向老汉所在的树荫下,而孩童们已经接替他们的阿爹阿妈开始打包整理。
“爹爹!”夫妻两齐齐唤了一声。
“哎!来吃饭!你娘特意让带了两葫芦的井水,刚打上来的,还凉着。”老汉随意答应了一声道。
“哎!”夫妻两将手中的镰刀丢入一个小篮子中,随即一人拿过一个葫芦,浅浅地尝了一大口,暑气在冰凉的井水的冲刷下瞬间减了许多,只是二人都知道,井水虽好,却不能一次性喝太多了。
把葫芦的盖子盖紧,二人随即拿过已经有些凉了的饭食,在树下挑了个好位置,一屁股坐下,后背靠着大树,这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老汉也找了个儿子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今年收成不错!大王恩典,赋税也低,就是不知道这粮价如何了。若是能高一些就好了。”老汉对着儿子说道。
“阿爹。”壮年的汉子抹了抹嘴唇,将口中饭食吞下,这才对老爹说道:“儿已经打听过了,粮价跟去岁那是没法比,去年打仗,粮价都飞上天了!”
“哪能给去岁比!去岁一斗黍米都涨到百钱了!那还是黍米吗!”老汉不住地吐槽道:“今岁若是一斗能卖个十钱,那就好咯!前几岁未有仗的时候便是一斗十钱的。”
汉子又咽了一口饭,说道:“肯定不止哩!给咱家分地的官家说了,王上规定了,粮价最低不得低于一斗十二钱呢!”
“真的耶?”老汉一下子来了兴致,可随即又萎靡了下去,轻叹了口气说道:“王上自然是心疼咱们的,可是王上管天管地却也管不到人家怎么收粮啊!粮商们一起压价就算是王上也没办法啊。”
“阿爹你放心。”汉子低头又是一大口的饭食:“官家说了,我王要建常平仓,要是粮商的价格低了,只管把粮拉到衙门去,看麦的成色,12文至15文一斗,童叟无欺!就咱这麦子,即便卖不到15文,13、4文总是有的!”
“真的耶!”老汉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那还有假?就是那给咱家分田的大人说的哩,衙门还出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