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未可知,而之前讨论的国策乃是坐山观虎斗,如今两方尚未斗将起来,自己便准备下场,平原君有点儿接受不了。
赵括明白,平原君这是还没有看清战场的形势,虽然暂时按照王命去做了,但心中仍有疑虑。而自己要做的就是说服平原君,将他的思想统一过来。
随即赵括将平原君拉到舆图旁,开始对秦魏河内之战预演了起来。
“平原君请看!秦国约十万大军,出函谷关而东,显然是奔着河内去了!这点平原君没有疑问吧?”赵括指着函谷关说道。
“然也!若是出函谷而攻击我河东、上党,恐有地利之不变,而攻周王畿或是韩国之地,又恐遭各国之难,尤其魏国可出河内之兵而击秦军侧后,秦军必得不偿失也。故,出函谷而索河内之地,为秦军之上策也!”平原君显然也是关注此战已久,赵括刚刚起了个头,平原君便侃侃而谈地回应了起来。
“嗯!”赵括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即继续说道:“此事你只我知,周天子知、韩王知,为王、信陵君和晋鄙更是知道!如此天下皆知之事,秦国浩浩荡荡十万大军为何会夜间趁大家都不注意之事悄悄开拔?又为何要在一夜之间,便消失在各国刺探的眼皮子底下?”
“更为关键的是,秦国朝廷上下,费劲心力地配合白起的演出,妄图造成一种白起未曾随军出征的假象,此又是为了何事?”赵括继续问道。
“此自然是为了给魏国突然一击!”平原君随即回答道。
“好!既然要突然一击,那为何轵城之外、泌水东岸,会又如此多的秦军探马与细作的痕迹?平原君不觉得这些痕迹有些刻意吗?仿佛在跟魏军说:吾要攻打轵城了,尔等小心防御哦!”赵括转过头继续说道:“此不与平原君刚刚所言之‘突然一击’的目的背道而驰焉?”
“这......”平原君一时间有些想不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会否秦军只是在时间上给予魏军突然袭击,而攻击方向......”
说着说着,平原君也意识到有些不对了。
接着平原君的话头,赵括继续说道:“其实平原君也该感受到了!若是将秦军的攻击目标设置为其他城池,一切都说得通了!”
“大肆查探轵城,将各国刺探以及魏军的目光、兵力牢牢地吸引在轵城之地,而秦军主力在乘其不备,于另一处行平原君之所言:突然之击。平原君以为然否?”赵括反问道。
“如此当是最有可能之情景也!”平原君点头承认道:“只是如此简单的声东击西之事,魏军没有察觉吗?”
“有道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此为原因一也。”赵括继续说道:“而吾等之分析,皆是站在已然确定白起身在军中,秦国使瞒天过海之计在先,又用暗出函谷之计在后,才得出的结论,魏军并不知,此为原因二也。”
“然而,正是这份不知,却已然将河内魏军带入死地也!”赵括叹息着说道。
平原君闻言心中一颤,回道:“此是为何?”
“据羽林卫查探来报,魏国大将晋鄙率五万大军出郡治所怀城而西,欲增援轵城而与秦军主力对峙与泌水者也。然,怀城之距轵城者,虽不远,却也不近。即便急行军,也许两日方可抵达。一城有事,另一城根本无法及时增援。”赵括指着舆图上的轵城和怀城两地,一只手比划着两地的间距说道。
“若我是白起!”赵括随即扮演起白起的角色,一只手沿着舆图上蜿蜒的泌水,缓缓而上,直至河内郡治所在地——怀城!
赵括接着说道:“可乘怀城主力西去之际,大军溯泌水而上,直接强攻怀城,怀城守军兵力不足,又无丝毫准备,猝不及防之下,怀城旦夕可下!”
说着,手指狠狠地在舆图上怀城所在地戳了一戳,又转过头看向平原君说道:“爱卿当知,秋收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