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谷口狂奔了起来。
晋鄙的及时出现给了全军方向,大军随即朝着谷口的方向狂奔了起来。
晋鄙一边狂奔一边指挥着身边的队伍试图从不太陡峭的山坡攻上去,可惜,他的对手是白起,而白起不会给他的对手任何的机会。
不太陡峭的山坡上,不待晋鄙麾下的将士冲杀几步,一尊尊黑衣战士便从茂密的丛林中现出了原形,而跟着他们到来的便是硕大的带着火焰的滚木礌石和漫天的火箭。
只片刻,已经枯黄的秋草便被滚过的滚木礌石和火箭点燃,大火又随着秋日的微风蔓延,几乎一瞬间,道路两旁的山坡都被点燃。
随即,敌军的将领就下令在抛下的滚木礌石中夹杂一捆捆的枯草树枝,以供大火继续燃烧。其实即便不抛下这些“燃料”,这山火也是没法灭的。
但魏军静静等山火稍减或是熄灭,从两边山坡突围的想法,也在那一捆捆被抛下的枯草树枝的燃烧中,彻底地化为了灰烬。
前方山谷,听那动静,不用问肯定是被堵的死死的。估计别说搬开了,就算是爬上去都且费功夫了!
什么爬出去?以那龟速往上爬,那就是个活靶子,还没到顶就会被射成了刺猬!
所以,自古华山一条道,撤!
晋鄙将军大手一挥,后军改前军,边举着盾,边以弓箭稍作还击,一边迅速地往来时处后撤。可是晋鄙知道,以敌军将军的布局来看,只怕这条看似的生路走得不会那么轻易。
果然,这条唯一的一条生路,很快也传来噩耗,敌军的车阵已经在谷口处严阵以待!
正是秦军第一猛将——孟琥亲自坐镇,堵住了魏军唯一的生路。
但好在,越是往来时的谷口,山坡的坡度越缓,而为了吃掉所有的魏军,白起不得不将孟琥的堵截队伍放在了比较靠近谷口的地方——正是那些探马们休息的头顶。
较缓的坡度造成此处无法如谷道的另一端一般用山石堵塞,同时能够藏纳的兵力也有限,故此白起才将军中最猛的孟琥放在了此处,试图以孟琥之猛堵住魏军的第一波进攻。
而较缓的坡度与孟琥暂时的兵力不足,也成了晋鄙的五万魏军唯二的生机。
晋鄙清楚:“谷口的略微平坦的地势是他唯数不多的机会,而山顶之上的兵力因为隐蔽的缘故必然不多,要增援谷口,应该是要从山背调兵。所以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在秦军山背之援兵赶到之前,撕开一个缺口。”
抵近谷口,果然情形如同晋鄙所想的一样。
十几二十辆临时拼凑起来的战车组成了防御阵线,死死地堵住了谷地的出口,战车上两人持戟三人持刀与弩,其身后更是有约莫两百的弓兵正在引弓射箭。显然可远攻,可近战,殊不好战。
倒是山坡之上,因为临近谷口,风势常变之故,秦军倒也没有放置太多的引火之物,以免伤及自身。隔着若有似无的火光看去,隐隐约约却只有千余秦军,虽然都是身批精甲胄,但总好过与战车去拼吧。
眼见着自己麾下的将士一批又一批按照自己的命令踏着火焰慷慨赴死,晋鄙知道,不能再等了。
随即调集了一直跟随自己的亲兵和麾下最为精锐的一营将士,共计一千五百余人,踏着已经渐渐熄灭了火焰,便朝着山坡之上冲杀了过去。后续源源不断的魏军也跟着他们的主将冲杀了过去。
只可惜,他们应该去冲击车阵的!
因为只有弱者才需要车阵的保护,而所谓战车,毕竟是死物,一刀砍不断就两刀,两刀不够就三倒,砍个几十上百乃至上千刀,什么战车也该碎了,即便两人之命换一刀之伐,有两千人赴死也就够换一辆车了,而一旦有一个缺口打开,剩下的便容易多了。
可是偏偏晋鄙挑的是山坡上没有战车的秦军,道路上的战车面临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