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吧!”赵括关心地问道。
“君上安好!”魏使越发地尴尬了,随即还是决定稍稍解释道:“河东之主将非信陵君也!因信陵君招募新兵,无暇分身,故我王派上将军晋鄙都河内军事。”
“哎!”赵括轻叹一句,颇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地为信陵君抱不平地说道:“只怕招募新兵是假,忌惮信陵君之才华才是真吧!如此军国大事,岂能因私废公哉!信陵君有虎踞龙盘之才也,扼守秦军东出之紧要地方焉能不用龙虎之将,而用一无能之辈哉?”
“赵王还请相饶!”魏使双手抱拳道:“死者为大,晋鄙将军得知秦军入侵,随即亲率大军欲驰援轵城,岂料行军途中,误入秦军埋伏,晋鄙将军不避锋矢,力战而竭,断臂中箭后,更以断矛插入腰间,以保持身躯不倒,令麾下冲击秦阵,最终大军五万无一人降者。纵虎狼之秦军亦感佩其义,遂归还尸首,并暂之节义也。”
说着,魏使的眼中又已是饱含热泪。
为魏国求得赵军援兵乃是魏国如今最为重要之事,能得担当此任务,独出大梁而至赵国,魏使自然是有些本领的。
而这样还算有些本领的人,在那乌烟瘴气的魏庭中却是不多见的,也自然而然地会抱团取暖。所以魏使与晋鄙的关系非同一般,除了有些英雄惜英雄之情外,更有守望相助之义,这也是魏使为晋鄙鸣不平并落泪的原因之一。当然,晋鄙也确实是死得惨了些。
赵括在一旁听着,他很是明白,秦军可没有魏使口中说的那样讲义气,尤其还是人屠白起为帅。将晋鄙破败的残躯归还的举动,可不仅是感怀其节义的缘故,更多的还是在恫吓、威慑魏国,进而打击魏本土守军的士气及将士们反抗的决心。
再加上被自己广为宣传的轵城屠城之事,如今在六国已经是沸沸扬扬,而秦军面对如此激愤的舆情,居然毫无遮掩之心,甚至继续以嬴摎为将收服河东其余城池。
若说之前秦军下一步乃是南下,此尚是赵括的猜测,而以归还晋鄙尸体与屠城之事观之,秦军之南下大梁恐怕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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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话,赵括是肯定不会跟魏使讲的。不仅如此,自己还要继续抬高信陵君,贬低晋鄙,从而达到离间的目的。打赢秦国是自己的目的,但也不能让咱的“好盟友”魏国太好过不是!
随即,赵括变幻出一脸的可惜之情状,说道:“哎!三军之将,居然……”赵括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即接着说道:“若是能由信陵君带兵就好了!魏王糊涂啊!”
刚听了赵括前半句的魏使,脸色稍霁,可又被后半句给憋得脸色有些发黑。而一旁的赵括自然也看出了魏使脸色的变化,赵括明白,自己的离间计已经实现一半了。
“老小子,让你敢威胁寡人要了寡人的河内!”赵括心里默默地想着。
魏使到底也是见过风浪,胸怀家国之人,很快将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同时准备将话题引入正途。
“赵王容禀!”魏使稍稍擦拭眼角的泪水,双手抱拳身子微躬说道:“如今再追究前尘往事,于事无所补益,还请赵王暂熄雷霆之怒,以保全我魏国社稷为念,速速发兵以助我魏共抗秦军也!”
说着魏使又是深深拜倒。
“魏使请起!”赵括再度扶起魏使,继续问道:“如今魏国以何人为将,麾下尚有多少兵力,战力如何,囤积何处?”
魏使听闻赵括一连串的问话,明白这是正式进入中心环节了,随即将自己与信陵君商量好的话语告知赵括。
“禀赵王:目前我王命信陵君为帅,率麾下新军并大梁增援之大军,总计不足十万,其中战力,有我王之近卫一万,信陵君苦心编练之精锐八千,余者皆战力一般。日前正屯驻河内郡边境,以泌水河为依凭防御秦军。”魏使利索地回应道。
稍作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