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三支箭矢的成效。一心二用,又兼战力危殆,只是几个照面,仅剩的秦兵便被悉数斩杀殆尽。
最后的一名秦兵倒下,眼睛仍然睁得老大,死死地看向信陵君的车马。只是有些可惜,他终究未能看到结局。
而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因为在有些时候,即便你用尽全身心的气力去谋取一件事情,甚至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事情的结果却往往并不能朝着你所想要的方向发展,甚至于往你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着。
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往往不过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安慰之语。
有人称之为运气,也有人称之为,天道。
有人会在失败后继续不懈地努力,也有人会在失败后怨天尤人进而放弃。
而孟琥如今所要面对的,正是这样的情境,却再也没有继续努力的机会!
长盾树立,信陵君被严密地遮蔽了起来,他看不见外界的情形,外面却也看不见里头的情形。孟琥所瞄准的位置,只是信陵君一直所站着的位置。
可惜,不知是信陵君心有感应,还是腿真的被两柄长矛给吓软了。几乎在长盾树起来的同时,信陵君便悄悄地在首领的搀扶下,下了战车。
所以......
“铛、铛、铛”的三声,战车发出金属与木质相撞的声音。
在场的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但孟琥一耳朵便听出了异常,不是铁箭与铠甲,不是铁箭与肉体,而是铁与木的装机声!
也就是说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击,落空了?
孟琥心中一惊,手中长刀一慢,身法也随着停滞,背上立即便挨了一刀。
剧烈的疼痛迫使孟琥清醒:虽然不愿意接受自己一击落空的事实,但久经战场的耳朵不会骗人,敌军主将一定还活着。
正想着,孟琥手中的长刀却不再停滞,再度横扫过去,逼退近前的魏军,眼睛随即往信陵君战车的方向微微一瞥,只见密密麻麻的盾阵之中并无多少的慌乱,眼中所见再度与耳听之事相吻合,心中暗暗叹气。
如今即便想要再改变方向杀向敌军主将却也是不可能了,旁的不说,就是着盾阵自己恐怕就很难闯过。孟琥心中暗想着:能砍下这面旗帜,或许也算不错?!
随即,打定了主意的孟琥,再度怒吼着挥舞长刀,又朝着仅剩下数十步距离的旗杆杀将过去。
五十步。
三十步。
二十步。
孟琥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甚至因为没有了相互配合的战友,弓箭手肆无忌惮地向孟琥发射着箭矢,饶是孟琥已经将长刀舞成了风,饶是再精细坚固的盔甲,却依旧抵挡不住几乎不停的箭雨的侵袭,更何况眼前还有诸多魏兵的干扰。
仅仅三十步的距离,孟琥的前胸后背已经插满了不知多少的箭矢。血液从一个个黑洞中汩汩地流出,每一次挥舞长刀,带起的不仅仅是魏兵的首级,甚至还有孟琥自己的鲜血!
一十、二十、三十......
孟琥已经不知道砍翻了多少魏兵,只是精铁打造的长刀,有些地方已经卷刃甚至崩口,而因为魏军士卒鲜血的长时间浸润,长刀的把手都已经变得有些滑手。
孟琥还是紧紧握着长刀的手依旧没有放开。
尽管,他的步履已经有些蹒跚,似乎只要一阵风过,便可以将他吹倒。
但,没有人敢于上前。
魏兵们静静地等候着,等着眼前的猛将失去最后一丝的气力,等着孟琥兀自地倒下,甚至连一直放箭的弓兵都有些不忍心。
“降吧!”孟琥左侧不远处,一道声音响起。
正是信陵君!
原来他在下车的一瞬间,三只铁箭就从空中袭下,狠狠地钉如了车体,其劲力之足,竟将底板洞穿。
信陵君见此情形也是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