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李牧感怀莫名,双手抱拳道:“明白!”
于是雍城通往咸阳的大道之上,烟尘滚滚,而秦王不察之下,误以为赵军主力将要攻城,一时间,咸阳城人心惶惶!
一份撤军的诏书也随即发出。
……
泌水河北岸,一个不起眼的山坳中,简单而整齐的军营陈列其中,因为灯火管制的缘故,偌大的军营中黑压压的一片,几乎没有一点儿光亮。而整齐排列的营帐之中,一片寂静,若非偶尔几声鼾声传出,真以为是一个“死去”的营地。
其中一个最大的营帐,也是为数不多点着灯火的营帐之一。
外间数百亲兵将其围得是死死的,门窗都被厚厚的毡布封得死死的,只有帐篷下方的缝隙间隐隐约约地透着一丝丝的光亮。
相较于军营中的幽暗与寂静,大帐之内,却是一片灯火通明的热闹景象。
数名秦军的将领,围坐在舆图旁,为首的一人发须皆白,沉重的眼袋挂在一张疲惫的脸上,只有锐利的眼神中透露的阵阵杀气无声地宣示着自己的能力与地位——正是秦国上将军,武安君白起!
“关上情形如何,魏军依旧连夜攻关否?”白起率先发问道。
“回禀武安君:函谷关上仍在激战之中!看此情形,魏军今夜应当是在继续攻关!”一名校尉出班答道。
“赵军骑兵可有了消息?”白起继续问道。
“河内郡发挥消息:已经发现自周王畿退回之赵军万余人。”另一名校尉出班答道。
“嗯。”白起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舆图。
总算是找到这只赵军了!白起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自打尾随魏军到函谷关外,自己就一直没有见到赵国的军队与旗帜,派出死士与魏军中的细作接上头,得来的消息是:赵军不愿意攻击函谷关,随即便与信陵君闹翻了,在周王畿便离开了大军。
这倒也符合自己的想法,赵王括用兵维稳,当不至于弃河内而攻函谷,若说是与信陵君闹翻了,由信陵君统领全军倒是有可能。
但吃过亏的白起不放心,若是赵魏失和是假,赵军藏兵是真,待大军交战之际从后方杀出,自己就真无力回天了。当然这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毕竟自己已经隐蔽多日,若是赵军在埋伏,早就对自己发动进攻了。
即便理论上绝无可能,但白起还是广撒细作和探马,大有不找到这只赵军誓不罢休之意。
也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大战的前夕,终于确定了这只可恶的赵军的位置!白起又细细端详着舆图,心中默默地将计划一一计算,应该没有问题了!
白起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本君预计,明日巳时许,关上王龁的亲兵便至极限,而魏军必然出动其最后的精锐,企图一举拿下我函谷!届时,便是我军反击之时!”
话音刚落,营帐中众将一阵的激动。
“司马错!”白起随即点将道。
“末将在!”坐在白起身旁的司马错立即起身答应道。
“狼烟是否备好?”白起对司马错问道。
“狼烟皆已备好,随时可以点燃!”司马错回应道。
“明日巳时,听本君号令,点燃狼烟,随即由汝为先锋,率秦锐士并本部两千精锐,率先过河!记住:锐士开道,本部架桥!要快、要猛!要打得魏军猝不及防!”白起细细地颁布命令道。
司马错也是仔细聆听,他明白,上将军以自己为先锋,是给自己机会做雪耻之用。
细细记下军令,司马错双手抱拳答道:“诺!末将定不负君上之望!”
白点头继续向其余的将领说道:“其余诸军,随本将一起渡过泌水,具体渡河顺序及渡河后攻击方向如下:……”
就在白起对着一众激动的将领宣布着攻击波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