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始终起不来,这无疑给了信陵君足够的时间与机会将这只精锐围歼殆尽。
白起显然明白此时的问题的严重性,二话不说,将自己身边仅剩的二百精锐全数投入前线,力求迅速破点与锐士集团建立联系。
而就在胜利的天平再度向魏军靠拢之际,信陵君又再出昏招,硬生生地将胜利的天平往秦军那边推送。
只见信陵君并没有下令增兵第二防线,不惜一切代价就地围剿秦军的第一集团,反而趁着秦军攻击停滞的间隙,下令大军加速撤离!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罪于信陵君。
就地围剿,的确有可能能够逆转战局,但更有可能自己将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但如果趁着秦军受困的机会,果断加速撤离,自己至少还能保住一部分的兵力不是?
就像是在赌场之上,若是你接着赌下一局,那么你有可能将能够拿走100万,但也有可能让你血本无归,各50%的概率;而如果你转身就走,不赌下一局,你立刻就可以获得50万的筹码。
你会怎么选?
怎么选都是错!怎么选也都没有错!
显然,信陵君果断地选择了后者,不带一丝丝的犹豫。究其原因,大约是大胜之后膨胀的心理在秦军一次次的埋伏下已经产生了道道裂纹,不再能够支撑他继续豪赌而已。
魏国大军在信陵君的指挥下迅速地向西后撤,而包围圈中的秦军锐士也看到了令他们回转的旗语,没有丝毫的犹豫,秦军锐士组成的圆阵便行动了起来,向着自家大纛的方向艰难前行着。
因为腹背受敌的缘故,秦军锐士不得不保持着并不适合攻击的圆阵,加上魏军悍不畏死的阻击,秦军锐士后退的速度相较于他们切入时的速度不知慢了几倍。
但好在,后方的第二集团在白起和司马错的亲兵的增援下,也不断地向着秦锐士的方向突进着。
两相努力之下,只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秦军锐士再度回到主力的怀抱。而在这黄金一刻钟的时间里,魏军却也没能跑出大几百步。
原因很简单,函谷关上的王龁见泌水之军受阻而魏军有趁机逃离的迹象,随即二话不说,精锐尽出!进行了简单包扎后的王龁,带着关内最后的两千精锐冲到了前线。
而此时魏军的预备集团与第一集团的主力都在应付秦军锐士,第二、第三集团又在信陵君的安排下加速撤离。
王龁的精锐一冲之下,防守函谷关方向的魏军防线立即就摇摇欲坠了起来。
如此一来摆在信陵君的面前就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停下撤退,向两线增兵,跟秦军决一死战!
要么,壮士断臂,不顾阻击集团的死活,任由函谷方向的秦军突破防线,进而与泌水方向的秦军对自己的阻击集团形成夹击之势。
但显然信陵君再度选择了后者。
可是,王龁的精锐大军可不是河内的败军!呈锋矢阵的王龁大军,很快突破了魏军的第一道、第二道防线。
信陵君见此情形,心中一阵绞痛,他明白,殿后阻击的数万大军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而正当信陵君要下令继续快速脱离战场之时,原以为要对自己殿后大军形成合围的秦军王龁所部,竟然不管不顾的向着自己撤退的第二、三集团猛冲了过来。
显然,王龁对白起所率的泌水大军有着绝对的信心,他之所以调出最后的精锐,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为泌水的大军解围,而是为了拦住想要逃离的魏军。
有心算无心,不一会儿,秦军王龁所部的先头军队便已经与信陵君麾下的第二、三集团的士卒短兵相接。
如此情形之下,除非信陵君再度断腕,嗯,已经不是断腕了,应该是高位截瘫了,甚至是眉毛以下全部截肢。
显然,信陵君不能那样做。那样做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