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赵括,人在长平
正在秦相范睢迷茫之际,一个弱弱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
“禀武安君、相国,王上醒了!”一名宦者在门口低着头、忐忑地汇报着。声音虽小,却如晴天之炸雷,在二人的耳畔炸响。
范睢最先反应过来,随即问道:“王上现在何处,快快带路!”
“诺!”宦者赶忙应诺道。
白起自然也站起身子匆忙赶去,不过他可没忘了还在前朝痴痴等待着的众位大臣们,随即吩咐一名宦者传令:“朝议延迟!”
至于延迟多久?那要看秦王的意思了!
白起明白,既然王上已然转醒,自己的临危受命便算结束,若是再有僭越之举,那就是在找死了!
二人前后脚来到了秦王寝殿之中,只见面色红润的秦王端坐在主位之上,正在宦者令的服侍下,进着黑乎乎的什么东西,显然不是补物就是药物。
范睢三步并作两步便扑倒在了秦王的面前,痛哭流涕呼喊着:“我王啊!我王你可醒来了!微臣以为再也见不到王上了啊!”
那声嘶力竭的话语,满满的全是感情,没有一丝的技巧。而那满满的感情里,除了对于秦王的思念、担忧之情,以及秦王醒来后的欣喜愉悦,更有一丝丝的委屈!
相较于满是感情的范睢,紧跟着的白起在此衬托之下,只好似一台莫得感情的机器。只见他双手抱拳,身体向前微倾,对着秦王一礼道:“见过我王!我王已无碍乎?”
要说白起的言语才是一个臣子对于王上关心的正确表达,既有关心,又符合礼节。而范睢的表现则显得有些过于亲密、近乎谄媚。
但作为一个大病初愈之人,无论曾经有着多么强大的心脏,现下最需要的不是公式化的问候,而是发自内心带着感情的关心与关怀!
秦王看着手下的两员干将的不同表现,想起刚刚宦者令对于自己昏迷两日来各种事件的汇报,心中对于范睢更是亲近,而对于白起嘛......能则能矣,用也可用,但终究不是“自己人”呐!
当然,身为君王,这样的想法自然不会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两位爱卿请起!”秦王点着头,单手虚扶起两人,继续说道:“寡人不在的这两日,两位爱卿辛苦了!武安君稳定朝局军事,功不可没;相国如了流水一般的补品,寡人都已知晓。”
秦王先是肯定了二人在自己病倒期间的作为,看似大力夸赞了白起勇挑重担,而范睢只知送补品入宫,可细细一品,不难觉出其中深层次的意味。
自己才两日不参与政务,是有什么天塌了下来的事情需要你白起顶住吗?自己昏迷中,你不来关心你的王,却一把就把军权、政权给一把抓了。这还是我这个王还活着的时候,若是我这就去了,你还会把新君放在眼里吗?
当然这些想法,从白起的角度却是万万想不到的,不是白起不懂朝堂的波诡云谲,更不是因为白起长于军务短于政务,而是因为白起至始至终都只想着秦国的安危与强盛,根本不会理会个人的荣辱。
听着秦王的夸赞之语,阶下二人也是连称不敢。
摆了摆手,秦王当即进入正题,对白起问道:“如今前线是何情形,武安君且与寡人细说一番。”
“诺!”白起立即应诺,当下也确实没有比周邑之战更为要紧的事儿了。
“从司马错将军前夜之来信来看,目前周邑大半地盘已经在我军的控制范围,而其余地盘应该是被魏军所夺,而开往河内的军队回禀河内郡大部已为赵军所占,从中不难看出,魏国与赵国应该已经对河内、周邑之地有所划分,只是不知为何周邑之地会划给了魏国。”白起颇有些不解地说道。
“周邑之地虽是富饶。”秦王略略思考,随即开口说道:“然,周邑于赵国而言,到底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