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任何人的儿子、父亲、丈夫,而是这千里疆土、万千子民的王!亲情、爱情于我等而言,便成那可望而不可即之物矣!”
“凡是利于大秦者,虽敌雠之子,亦可用之;凡不利于大秦者,虽亲朋至交,总大功之臣,不得不杀之时,不得不杀也!”说着,秦王又轻轻咳了几声。
压住心中翻滚的气血,止住想要为自己捶背顺气的子楚,秦王继续说道:“安国君,在朝数十载,朝中人脉远高于汝。寡人尚在,便敢当堂违抗王命,大闹朝堂。虽然被寡人贬到了雍城,然,一旦寡人去后,难免他在兴风作浪,我大秦却再也经受不起如此动乱了!”
子楚听着秦王无可奈何的叹息,终是饱含热泪地点着头。
“安国君如此。”秦王将子楚明白自己的用意,随即继续说道:“武安君与相国,亦是如此!”
“王上!”子楚闻言赶紧回道:“我王容禀:武安君乃国之栋梁,不仅大功于朝,更无一丝骄纵之意,定不会又安国君之心思,相国更与孙儿亦师亦友之人,稳定朝局,守护疆土都少不得此二人也!”
秦王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白起,功太高也!除了长平之战,便再无败迹!去岁河内之战,寡人便是想要去一去他的功劳,可不想赢摎将军大意轻敌,致使十万秦兵饮恨周邑!不得已,寡人又只能再次启用了白起。这便又有了函谷之胜!”
“可正因为如此!”秦王继续说道:“经此一战,白起在军中的威望再无人可匹,甚至已经高过了寡人,还记得寡人昏迷那两日,白起即行君王之事,麾下将士竟无一人质疑!此已经不是一般的功高盖主,而是尾大不掉了!寡人尤且敬其三分,若是等寡人去了,汝还能制之乎?”
“武安君一心为我大秦,定不至于......”子楚努力分辨着,虽然他也不太爽白起,毕竟他当日支持的可是安国君,但没办法,秦国现在还真得靠白起才能撑起来。河内一战,损失太大了!除了白起,名将几乎只剩下了王龁和司马错,而王龁还已经半残!
秦王摇摇头,说道:“天下最经不得考验的,便是人心。今日之忠臣,未必不是明日之乱臣,况,白起再忠,却免不了其麾下将士又其他想法,这样的险,不能冒!”
“可是?我王,白起若去!王龁将军身受重伤,难以再赴沙场;司马错将军亦有伤在身,且年纪已大,不知我大秦将以何将为帅而御守四方焉?”子楚急急地问道。
秦王看着子楚急切的模样,心中却是有些许欣喜地说道:“子楚终于能从我大秦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了,寡人甚为欣慰!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无守土之将也!寡人早已为子楚选好了继任之人,只待子楚继位之后便可大力提拔之!”
“不知是何人哉?”子楚继续问道。
“此人如今正在楚地大军也,其姓蒙名骜者也!其人非老秦人出身,与各族、及白起等人皆无所瓜葛,然其智计、勇武皆有不俗之处,这些年他的提拔封赏一直被寡人压制着,为的就是留给我大秦继任之君!可放心用之!”秦王微微笑着说道。
“诺!”子楚立即答应道,心中暗暗记下了蒙骜的名字。可是,这位蒙将军真的如白起一般扛起秦国的大旗吗?
似乎是看透了子楚怀疑的心思,秦王笑着拍了拍子楚的手以示安慰道:“战场决胜,战将之作用自然是非常关键,然战将之力,却不是唯一的,甚至不是最为要紧的,打战说到底打的还是国力。
如前岁周邑之战,看似我军乃是因为赢摎将军的不察而战败,实际上我十万大军面对的可是倍于自己的四国联军啊,即便是以堂堂之阵恐怕也难以取胜,更何况我军虽败还杀伤了联军近十万人。而等到了函谷之战,我秦军几乎搬空了库存,自然也将四国联军杀败。
其中,武安君的谋略自然不可忽视,然决定最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