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赵括,人在长平
好在秦国虽然一再打破春秋以来的道德底线,但却也并不打算打破关于“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条不成文的规定。
随即楚使和身携国书的副使被带到了秦军中军帐中。
“楚使夜缒而出,可是楚王欲降乎?”蒙骜正坐主位之上,对着楚国的使者笑着说道,俨然一副上国大将的姿态。
楚使不以为意,显然对于秦国公卿的嘴脸早已见怪不怪。随即楚使扫了一眼站立在周围的秦军卫士们,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且先屏退左右。
蒙骜倒也没有为难楚使,对着众亲卫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行退下。
行刺?
我堂堂一个秦国上将军会怕你一个文臣行刺,说出去自己还干不干将军了?!
待众人走后,蒙骜一个眼神抛去,似乎再说:“该你了!”
只见楚使却依旧未曾言语,反而微微转身,随即躬身后退,将身后的副使露了出来。
正在蒙骜为楚使得操作迷惑不已之时,楚国副使打扮的那人却更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寡人暂时倒并无投降之意!”
曾的一声,蒙骜从作为之上站了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自己幻听了吗?刚刚他自称的是寡人吧?
在这安陆城中,敢称、能称寡人的恐怕只有楚国之王了吧?
换句话说,楚王乔装打扮来到了自己的军营?!
不能吧?真来投降的?不应该啊,明明还有的打。
还是来劝降的?更不可能啊,我秦国明明占据着优势呢!
一时间,蒙骜心中千回百转。
当然,这也怪不得蒙骜。要知道前方不远的安陆城中两边兵马还在打生打死呢!这会儿对面的王上却到了自己的中军大帐之中,换了谁谁也该迷湖啊!
“楚王陛下?”蒙骜略带迟疑地问道。
楚王微微点头,说道:“若是将军不信,可请军中识得本王之人前来辨认,又或者,寡人可立时令城中兵将止步,以明寡人身份,只是将军不可追击也!”
蒙骜微微一愣,既然对方如此有信心,姑且将其当做楚王吧,先问明意图再言其他不迟。随即笑道:“楚王陛下何等人物哉,岂会诓骗本将,只是两军正值交战,不知楚王陛下亲自驾临,有何赐教焉?”
“赐教不敢当也!”楚王亦不做作,心急如焚的他当即拿出韩王的国书,交到楚使的手中,说道:“将军且先看此物再说。”
楚使闻言,随即双手捧着国书递到了蒙骜的手中。
不得不说,楚王做了这么多年的王上,还是有点子心机的。
送出国书不仅仅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诚意,尽快地解释自己的来意,也同时是在测试对面秦将的能力与权限,若是连赵国的企图、秦、楚两国如今的处境都判断不了,对于秦军的行止决定不了,那么自己就只能执行第二方桉了。
好在,蒙骜好歹也算是名将之列,岂会令楚王失望!
好奇地展开国书,蒙骜随即被国书中的内容所震惊。随即,六国的地图在蒙骜的脑海中徐徐展开,一边是秦楚于南方安陆大战良久不分胜负,一边是赵国在北面犁庭扫穴,一统三晋,几乎在一瞬间,蒙骜就已经看到了秦国所要面对的危局,脸色陡然一变。
虽然只有一瞬之间,但这一瞬的失色却还是被楚王给捕捉到了,而这转瞬即逝的变脸却正是楚王想要看到的。脸色没有变换的,连危急都看不到,那是纯纯的无能之将;脸色不复者,非有大城府、大毅力者,难当大任。唯有这先变而瞬复者,才是楚王最想要的。
当然了,那脸色完全不变却心中明亮之人不是没有,但楚王认为,恐怕只有白起、赵括这类的绝世之将才能做到如此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