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策哉?如今赵军三路进逼,我大军不可为赵军长久拖延于此也。”
楚王闻言也不住地点着头,继续补充道:“秦王此言有理也,我军当以兵力之优势速战当面之赵军也,据查,赵军偏师已经在河西和吴越之地发起了进攻了。我们必须要赶在他们的前面,打败赵军的主力。”
蒙骜和司马错闻言,相视一眼,眼神之中尽是无奈之情。这才刚刚交手第一日,就催着速胜?可能吗?
这又不是过家家,数十万大军混战一起,无论彼此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怎么可能给你漏出一个巨大的破绽,让你一举功成?
昔日里,长平之战,那可是打了足足三年才见的分晓,如今之战丝毫不逊色于当年之战,想要速胜,何其难也。
至于所为赵军在河西、吴越发起进攻,他要打就让他打呗,只要秦国函谷不失,只要楚国都城不落,赵军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呗。
深吸一口气,蒙骜微微一礼,想着两位王上解释道:“禀两位王上,如今大军之战,尚在互相试探之阶段,而此战所投入兵力之多、规模之大,就已决定了此战不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结束。”
“然也!”司马错也赶忙补充道:“常言道:欲速则不达,今我军虽欲速胜,更应将赵军之底牌摸透,如此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至于赵军偏师,一面有大河与函谷防线,另一面更是水网纵横,轻易之间,倒并不能对于我军构成什么意外。”
“依蒙将军之见,还要多久方可与赵军决战焉?”秦王闻言却没有再多反驳,而是直接了当了起来。
蒙骜略略思考一番,终究还是答道:“未可知也,短则旬日,长则经年也未必!”
眼见着秦王的眉头越皱越深,蒙骜赶紧补充道:“末将已决议自明日始,逐日增加攻击强度与兵力,相信很快能与之决战也。”
听到这个答复,秦王才稍稍放下心来,而楚王见秦王不在追问,当即也便作罢。随即,两王联袂出营而返城中,徒留下蒙骜与司马错在中军帐中枯坐叹息。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说好的自行发挥,自由指挥呢?这才刚刚过了一日不到,便已经开始兴师问罪、指手画脚了,这让以后更为惨烈战斗还怎么指挥?
投了算了!
蒙骜的心中颇有些委屈巴巴,司马错的心里当然也不好受,但老将终究是老将。
良久,老将司马错终究站起身子,调整好心态说道:“末将去看看床弩制作的情况!上将军也需振奋精神,明日之战还需将军全力以赴。”
闻言,蒙骜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这是老将军在用他的实际行动激励自己,随即双手抱拳对着司马错一礼,缓缓说道:“纠纠老秦,共赴国难。”
......
夜很快在双方不懈的备战中消散赶紧,旭日东升,两军再度列阵以待,又是同样的方阵,同样的流程,不同的是为了应付秦楚两王的质疑,蒙骜不得不在一线兵力中增加了秦军精锐的比例。
但最先展露出变化的却是赵军。
在秦军的床弩亮相之后,赵军的抛石车很快开始执行满地域覆盖的策略,从二百五十步,逐渐减轻石块的重量,直至二百步左右。犁地一轮之后再调整方位角度,再来一轮。
因为只需要少量的操作,所以抛石车抛送石块的速度明显比昨日要快上不少。
当然其中有不少是砸在了空地之上,除了砸出一个硕大的坑、带起一片翻飞的泥土,倒也没有其他收获。
这样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在联军周遭发生,联军自然是欢欣鼓舞地以为赵军的抛石车精度变差,才导致的这样的结果。
然而片刻过后,联军也发现不对了。
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自家的床弩就已经被损耗了又四分之一了,要知道经过一夜的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