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的韭菜,尤其是秦王在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几乎不可能再赢赵括之后。抱着“不为我用,即为他用”的心态,秦王彻底放飞自我,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独裁者。
顺之者,或以抄家论,虽损失有些大,但好歹保存下了性命;
但凡稍有不从者,轻则枭首,重则灭族!
至此,就连作为秦国发展的既得利益者和中上层也都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可以说整个秦国已经在军备竞赛中被作弄得民不聊生、官不聊生。
而秦王得罪所有人才好容易聚集起来的秦军,却在函谷关和巴蜀道中如同草芥一般地被消耗掉。
越是缺兵少粮,越是压榨国内秦民,越是压榨,越是得不到拥戴,而民心、军心因军功制度的破坏而渐渐远去,又进一步降低了前线的战力,战力下降之后,秦王只能征发更多的兵卒,而兵员的集中,直接就导致国内的劳动力不足,劳动力的不足,该修的水利无人修、该浇三趟水的地只够浇灌两趟的,也就间接导致粮食的减产,而粮食的减产又进一步压迫着秦人的荷包。
于是,一个最难受的恶性循环便开启了!
作为如今朝中唯一能打的老将,司马错将军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可是,急归急,要办法确实没有。函谷关和巴蜀道,几乎每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每日损兵都在百人上下,不征兵难道放任赵军叩关吗?而要维持着这样一只大军,日常的粮秣更是少不了,若是连吃都吃不饱,且不说有没有气力对抗赵军,甚至在赵军之前,这群厮杀汉子就先营啸了。
征兵也好、征粮也罢,如今的秦国早已不是那个粮满仓、械满库的富得流油的秦国了,征发钱粮,无异于从众多秦人的口袋中拿出钱粮来。
除非赵军退兵,令秦国休养生息,否则这就是赤裸裸的阳谋,一个无解的死结!
赵国会退兵给秦国喘息之机吗?
显然并不会,趁你病要你命才是赵括的风格!也正因为敏锐地捕捉到秦国正在不断地透支未来的潜力,赵括也才将总攻的时间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后延期。
经过三年的准备,赵国无论从军事、政治都已经准备就绪,民心、士气也达到一个顶峰;
反观秦国之内,三年的盘剥不仅导致境内民不聊生、白骨露于野,甚至连在函谷关作战的士卒也保证不了足衣足食。而在秦国的朝堂之上,无数的重臣官吏都已经向赵国暗通款曲。秦王如今所能凭借和相信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两朝元老的司马错,另一个便是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宦者令。可以说,如今的秦国,除了少数的一些老秦人和他们的王上站在一起,绝大多数的秦人都盼望着赵军的到来。
时至今日,赵括认为秦国这枚果子已然熟透,随即向全军发出“席卷大西南,解放全华夏”的号召!
随即全军动员,十万大军从河西以及楚地出发,分做两路,浩浩荡荡分别向着函谷关和巴蜀地增援而去,而在义渠,训练了三年之久的归义胡骑终于踏上征途。
此战,赵括准备出动总计约二十万大军,不是不能调集更多的兵力,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必要,毕竟这就二十万大军已经是秦国所拥兵力的三倍之多。
这边赵军调动频繁,那边秦国也很快获得了消息,秦王倒是颇为坦然——该来的送算是要来了!
随即秦国也很快动作了起来,秦王将主力还是集中在函谷关上,由司马错同龄人,在巴蜀道上,则令自己的宦者令为监军,牢牢地控制住军队的指挥权。
公元前246年秋,赵秦间的最后一战率先在函谷关打响。
对阵的双方分别是秦上将军司马错所率秦军五万人马,与赵国将军王樯所率赵军一十二万人马。
没错,李牧并没有直接指挥函谷关的战斗,当然也没有指挥巴蜀道的战役,而是作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