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葛成便是这样被选上来的。
与其他将领相比,葛成参军的日子较长,经历的战斗也相对更多一些,最重要的是人比较沉稳,刘虞相信把城池交给他能够坚守最长的时间。
面对葛成的话,刘虞很想说他留下来激励士卒,但想到以往的错误决策,他还是选择了听从葛成的建议。
“城墙关乎此役胜负,切莫丢了城墙。”刘虞叮嘱了一句。
“刘公放心,末将定当死守城墙,绝不让公孙瓒的大军攻上来!”葛成应道。
刘虞点点头,他看出了葛成的决心,心里总算放松了一些。
待刘虞走后,公孙瓒的大军也缓缓压了上来。
被公孙瓒分在第一批的士卒大多都是之前投降的人,很显然公孙瓒对这群人的信任度并不高,此时此刻这冲上去的五千士卒身后还有公孙瓒自己的本部兵马严阵以待,一旦那群士卒出现后退,公孙瓒就会即刻下令将他们全部斩杀。
残酷的战争,容不得丝毫怜悯。
五千整编的降卒在公孙瓒的监督下开始对渔阳城的城墙发起了冲锋。
由于时间紧迫,所以公孙瓒并没有制造井澜,只是用云梯和冲车对城墙城门发起了攻击。
因为刘虞大军撤退的仓促,很多辎重粮草都被公孙瓒截获,所以守城的士卒虽然有些弓箭,但数量并不多,大部分都是渔阳城中军械库内的存货,而这些弓箭在面对如潮水般连绵不绝的攻城部队时,并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
云梯架上城墙,公孙瓒士卒嘴里咬着短刀,冒着箭矢和落石往城墙上快速爬去。
由于是攻城战刚刚开始,所以城墙上的守城物资非常充足,公孙瓒的士卒虽然少有畏惧者,但面对不停落下的投掷物和箭矢,还是难以寸进。
“城门后的人给我顶住!”
“快叫人去城楼下倒金汁火油,绝不能让他们的冲车一直撞击城门!”
“弓弩手对准那些快要爬上来的人射击,务必将敌人拦在城下!”
城墙上,葛成一边观察着局势一边将命令一层层传达下去,负责传信的几个传令兵只是片刻就跑得气喘吁吁。
在葛成的命令下,一锅锅滚烫的冒着恶臭的汁液被人从城楼上倒了下去,下方推着冲车正在撞击城门的士卒当即惨叫起来,好几个人瞬间就被烫的晕了过去,还有一些即便是没晕的,也都惨叫着倒在地上,双手不听不过地拍着露在外面的皮肤,似乎这样才能减轻皮肤上传来的灼痛感。
“快!再上一队继续攻击城门!”后方的攻城将领当即下令。
很快就有一队新的士卒冲了上去也不管地上正在哀嚎的同僚,只是低着头拼尽全力地继续攻城,哪怕鼻尖传来的恶臭让他们的胃翻江倒海,但相比于死亡,这点恶臭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都清楚,敌人的防御手段不可能就此结束,如果不想跟身旁哀嚎的同胞一样,就必须在敌人下一次攻击到来之前撞开城门,否则,不死也残!
这正是你死我活的时候,所有人都忍着恶臭拼尽了全力。
然而,一城之门又怎么会如此好破?
只是撞了没几下,头上的金汁又淋了下来。
当场就有一半的人倒地不起,剩下的也都多有烫伤。
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攻城将领过多思考了,这边的冲车士卒一倒地他就指挥着下一批压了上去。
生命在这一刻廉价得让人不想多看一眼。
城门处的进攻陷入了的生死的拉锯战想要取得战果并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的,不光如此,在城墙那边的战况也并没有太大进展。
在守城物资充足,将士精力充沛的情况下,公孙瓒的大军虽然来势汹汹,但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地冲上城墙,除了极少数人能够冲到云梯末端,其他人大多在半路就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