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就知道了。
“伯珪之言确有道理,但并不全对。”潘凤说道。
“你对待异族的态度我是认可的,但对待异族的行为却令我难以苟同。”
公孙瓒闻言一愣:“此话怎讲?”
潘凤沉吟了一番。
“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待那些仇视我族的一类自然要赶尽杀绝,但伯珪有没有想过,异族之中也有亲善我族的存在,那些人一直渴望着过上汉人那种男耕女织的生活,他们与其他烧杀掳掠的异族不同,试问,你有没有给过他们机会?”
“这...”公孙瓒说不出话来,因为潘凤说的是实事。
这样的人在幽州其实不在少数,他们大多数都是迁居境内多年的异族,他们学着汉族的文化,努力把自己活得像个汉人,不过即便是这样的人,公孙瓒在对待他们的态度上也是出于厌恶状态,一旦有事情更是会痛下杀手。
此时,潘凤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伯珪有没有想过把那些人收为己用把他们迁往内地教授耕织让他们成为真正的汉人?”
“可是...他们身体中流着的还是异族之血啊!”公孙瓒倔强地争辩道。
潘凤笑了笑:“若是他们与汉族通婚,三代之后,谁还记得他们祖上是异族?若是三代不行便五代,五代不行便十代!总有一天他们的后人会把自己完完全全当成一名汉人,到那时,你还分得清谁是汉人谁是异族吗?”
公孙瓒已经傻眼了,这话他是第一次听到,却让他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祖祖辈辈一代又一代,真的能让异族变成汉人吗?
见公孙瓒愣住,潘凤继续说道。
“大汉被边患困扰多年,想要永绝后患最简单的方法便是灭其种族,而欲灭其种族必灭其文化亡其历史,让他们的后人再也记不起祖上的荣光。”
“如此,猛虎之后,也成羸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