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人被当场带走了?”王婶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嗯呢,不带走不行啊,再不带走外边就要出事儿了。”丁秋楠接过丈夫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
“派出所的同志把人带走,也是想让外边的人都散了,那会儿人多的都开始挤了,幸亏李楚提前把我拉出来了。”
“那这样子把人带走,他父母的后事怎么办啊?”
“婶,真要追究的话,那家伙是犯罪了,派出所的同志把他带走那是正常程序。”给自己媳妇儿换好拖鞋,李楚站起来的时候顺嘴说了一句。
“唉,真是造孽啊!”
“小楚说的对,犯罪了就应该追究他,好好的一个年轻人,不正儿八经的谈个对象,在外边胡来,还把自己父母都给气死了,这种人就不值得同情。”王叔这时也没忍住开口说话了。
“下你的象棋吧,用的着你说啊。”王婶直接就丢过去了一个白眼。
“嘿,你这个老太婆,我就发表一下我的看法……”
刚说到这里,王叔看到王婶扭过头来去盯着他,立马改口说道:“来来来老丁,咱俩继续。”
“秋楠,你说的这个一大爷是不是以前钢厂那个八级工?”
“对啊姐,就是他。你也认识啊?”
“见过人,那还是刚解放那会儿,给他们分房子的时候。我记着他那个儿子,好像还是小楚给他爱人调理好身体以后才有的吧?”
“对,没错。谁能知道现在竟然因为这个儿子,把他们老两口的命给要了。一饮一啄皆由天定啊。”
“行啦,不说这糟心事儿了,王婶,丁姨,来咱们继续。”
“就是就是,他婶啊,来来来,咱们重新开始。”丁妈把桌子上牌合一起开始洗牌。
牌局重新开始,那边的棋局也已经开始了,李楚站在门口看了看,这才反应过来屋里少了个人。
刚才回来的时候在前院听到动静了,文轩跟月月还有他丈母娘应该都在前院屋里呢,文蕙呢?怎么不见女儿了?
撩开帘子就走出了客厅,敲了敲文蕙住的东厢房的房门,屋里没人,看样子就是出去玩了,这丫头也不嫌冷。
他又转身走到锅炉跟前,给里边又压了些煤,盯着眼前这个锅炉瞅了瞅,这以后城区里不让烧煤咋整?
那个正在铺设的煤气管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这边,等用上管道煤气以后,这个烧煤的锅炉就能退休了。
转念间他又想到了天然气,这玩意可比煤气干净的多,不过目前能使用上的只有两三家工业用户,居民还远远用不到呢。
而且四九城也长期处于缺少天然气的状态,这种状态要等到九十年代末,陕气进京以后才算是解决了这里的用气荒问题。
李楚觉得自己目前能盼的就只有管道煤气了。
正寻思着自己干点啥呢,他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忘记给猛哥打电话了,通知他今天到家里来吃饭,饭店不能去。
定的今天下午在家里吃涮羊肉,午饭就随便下了点挂面吃。
王子文也不知道中午有什么事儿,饭都没吃神秘兮兮的跑了出去,两个小时以后才回来,一回来就把李楚拉到书房里。
“怎么了姐夫?你中午跑哪儿喝酒去了。”隔老远李楚都闻到姐夫身上的一股酒味。
“嘿嘿,有人请客,在许大茂他家饭店。”
“嚯,可以啊姐夫,还有人请客下馆子呢。”
“这人你也认识。”
“啊?我也认识?谁啊?”
“李保年”
“谁?李厂长?”
“没错,就是他。”王子文端起桌子上刚砌的茶喝了一口。
“我记着他好像七八年的时候主动把厂长辞了?”李楚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