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夏洛克在摆弄完了安托万后,绕着血迹和一些明显的褶皱来到了林恩身边。而此刻小先生正在以一种亚洲蹲的姿态,显得怪异而粗鲁的小步小步挪移着,他观察的仔细和认真,即便是外行人都能够感同身受。
林恩在极度专注认真的时候,整个人那股秀气完全收敛了起来,他就像是一把出鞘的明晃晃刺刀,所指的方向可以带给人呼吸不由自主变紧张的情绪。
“还不错,有了一点发现,不过只是一个推测。”
“交流一下?”
夏洛克嘴上在对林恩说话,眼睛却瞄着安托万。这个小城执法者立刻是心领神会,站到了一边拿出了小本子准备做笔记,这个笔记将会决定他等会是否能够顺利捞到功绩,这份功绩他一个人肯定是吞不下去的,后面打报告的时候还得有人打招呼,不过这对于安托万来说已经足够了。
只要可以抓到这份功绩,那么他就能够出人头地,甚至是扬名立万。
至于以后……
安托万瞧着眼前专注的两位绅士,他们的从容风度,虽然像忽视了自己的存在,但交谈气氛却格外的舒适。忽然间安托万心中一动,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看着这两个大城市先生时的羡慕,一种眼界开阔感油然而生。
他,安托万,想成为这样受人尊敬的绅士,他要到大城市去,哪怕是从零开始!
林恩和夏洛克并不知道他们的气质让一个人产生了羡慕追逐的情绪,两个人就彼此在帐篷中的发现做了一个交流。
“我认为莱昂纳多先生并没有拽住那位姑娘的头发,我刚刚通过重构现场确定了两件事,一个是这些桌椅的倒塌,应该不是被碰倒的,它们的受力倒下的姿态更像是,被人不断掀翻,也就是有人故意掀翻这些桌椅,除非这里是有两头疯牛践踏过,不然我觉得应该会有些只是碰歪,不至于被掀翻。”
夏洛克拿出了自己从地上捡到的头发,女人的长发,而却发质明显不好。
“你瞧。”
林恩眯着眼睛瞧了一下,知道他想说什么。
“都是自然脱落的,有些还是被剪掉的。”
自然脱落的头发和被拉扯下来的头发最大的不同就是,会不会有毛囊跟着出来。这种小知识,对于经常掉头发的人来说其实是很容易忽略的,特别是女人或者程序员。
“显然这些是提前准备的好。”林恩并没有多少惊讶和成就,因为这事他一开始就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局。
为了对应证词来做的准备,毕竟在描述中,男人仗着体格优势殴打女人,抓住对方的头发就显得非常合理,当然也实用。不过要是像辛西娅夫人那样的体格,谁揍谁就不好说了,估计一个耳光过去对方的牙齿得飞出来三颗。
“没错,这样一来就可以直接去掉一些人的目击证词了,起码莱昂纳多没有抓着那姑娘的头发。”
夏洛克把头发交给了安托万,他立刻是小心翼翼得接了过去。
这可不是头发啊,而是他的命根子。
“你呢?”
“我?有趣的是,我不觉得是莱昂纳多捅了阿雅,她可能是自己划伤了自己。”林恩先是抛出了一个暴论,这是他观察血迹后觉得很大的一个可能。
林恩指着这个畅通无阻喷射性血迹,轻描淡写道。
“瞧瞧这些喷射状的血迹,我敢保证阿雅的在中刀的时候,一定是伤到了动脉,喷出了至少3米远,在床前我都能找到血迹。然后是滴落状血迹,能够看出这些滴落状血迹,有一大半是接近静止滴落,而小部分成线的才是挪动造成的有指向性的滴落状血迹。”
夏洛克有些费劲的理解着林恩的描述,他虽然对血迹也有研究,但事实上大侦探先生并没有一个系统性的归纳。
外加他很难想象,林恩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