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其威力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说不逊于拥有上千蒙冲斗舰的山南水军。
听闻崔宁已经投奔了陇右军的杨错,这么说来,眼前的船队就是陇右军新组建的水军!张司马心惊胆寒地想道。
由于扶州临近陇右军,对陇右军现在的情况也能够隐约地探到一些。
“前面是崔宁!快!快!掉转船头!转向!”眼见就要与崔宁率领的水军对上,张司马声嘶力竭地狂吼道。
敌众己寡,而且对手还是最可怕的崔宁,交战的念头张司马甚至想都没敢想起过。
就在剑南军的十余艘走舸手忙脚乱地掉转船头的时候,傲然站立在最前一艘蒙冲战船船头的崔宁也下达了进攻命令。
“蒙冲当先突破!”
“走舸第一队尾随蒙冲,侧翼掩护攻击!”
“走舸第二、三队继续封锁河口!”
“进攻!”
随着崔宁最后一声“进攻”令喊出,三艘蒙冲战舰船帆全开,同时船舱内的士卒奋尽全力操划起两翼的船浆来,船如离弦之箭径直向前疾驶过去。
在三艘蒙冲的左右两侧,各五艘走舸战船紧紧跟随。
“碰!”一艘剑南军的走舸被当先驶至的崔宁座舰撞中,蒙冲船头坚硬的精铁撞角将走舸拦腰撞成两截。
随即,余势不减的蒙冲又继续前冲撞中另一艘走舸,虽未将其撞断,但亦将船体碰出一个大洞,河水顺着大洞迅速淹灌进船舱,眼见就要沉没。
不多时,十余艘剑南军走舸便已尽数被撞沉俘获。
落入河中的士卒,除少数因为及时出声请降而获得一条生路之外,其余众人则尽数被歼,或是被蒙冲上的弓箭射死,或是被走舸上的锦帆兵直接斩杀。
“将军,仔细搜过河面了,除了投降的,再没有半个活口!”严砺跃上崔宁的蒙冲战船,兴奋地说道。
“好!”崔宁又仔细将四周的河面巡视了一遍,大笑着说道:“严将军,干的漂亮!”
“嘿嘿!”严砺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稚气未消的脸庞上现出一丝红色,嘿嘿地笑了两声。“将军,要不要再到下游去看看!”
“恩!当然要去,说不定还有买卖呢!哈哈哈……”崔宁点了点头。
他接着说道:“严将军,你着人把河里的尸体全捞起来,运到江里葬了,我领三艘蒙冲到下游去逛一圈。你留意点,别让剑南军那帮水鸟抄了背后!”
“放心吧,将军!”严砺拍拍胸脯,自信地说道。
“恩!打完这一仗,我请大帅升你做军司马!好好干!”崔宁拍了拍严砺肩膀说道。
“嘿嘿……将军,我下去了!”严砺嘿笑了两声,转身跳回到自己的走舸上。
“蒙冲向上游挺进!”随着崔宁的喝令,三艘蒙冲战船迅速驶动起来,不多时便消失在视线之外。
就在严砺指挥士卒收拾好河中死尸送往长江安葬之时,适才交战处上游约十多丈远的地方,一个人悄悄地浮出水面,赫然正是张司马。
张司马在自己的座船被撞沉之后,便凭借自己精湛的水性潜游远离了战场。
或许是由于雾气的缘故,竟然没有被任何一名锦帆营的士卒发现,从而逃过一劫。眼见无当飞军相继撤离了战场,张司马小心翼翼地爬上河东岸,随即消失在愈发浓厚的雾气之中。
黑水堡,城守府议事厅
“大帅,黑水堡已尽在我军控制之中,四门皆已换由我军士卒把守!”田神功兴奋地向我禀报道。
“田将军,做的好!”杨错赞许地点点头,随即问道:“城中总共收降了多少剑南军士卒?”
田神功略一思索后回道:“九百人左右!现在都被看守在城中的军营里呢!”
“李将军,城内现在的秩序如何?百姓的反应如何?”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