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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山南军固然威胁重大,但杨错也绝不可轻忽!”刘展出列提醒,“以战力而言,杨错之军胜山南军多矣,且杨错用兵诡谲,他若知我军兵力空虚,恐怕不会放过乘火打劫的机会。”
郭英乂以手扶额,缓缓点头,沉吟了半晌后,问道:“刘将军可有妙策?”
刘展思索片刻,也不是很确定地说道:“主公,我有一法,亦不知是否可行?”
“请刘将军言之!”郭英乂精神一振,期冀地询问道。
“朝廷在出兵剑南之初,或许早有约定。只是杨错累战累胜,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胜利,而山南道却是一事无成。招致张献诚的不满,估计也告到了朝廷。这才是杨错至今未有动作的原因,也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一点。”
“众所周知,杨错在唐廷身份比较尴尬。主公不妨向杨错派遣使者,若是以‘养寇自重’这套说词,或许可以说动他,让其仅做佯攻之势,如此或可稍解危机。”
刘展沉声分析。
宫内众人皆以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刘展。
五月十一,张献诚的使者再至平武郡,向杨错通报了山南道1大军已进攻郭英乂的消息,并恳请杨错立即出兵、策应山南军的攻击。
平武郡,郡守府正堂。
“足下请放心,出兵之事我会尽快筹备。至多三、五日内,我水、步两军便可出击,以策应山南大军剿灭郭逆!”杨错笑着答复使者道,“先生远来疲乏,可先稍事休息,晚间我于府中设宴,为先生接风!”
“在下代张节度多谢杨驸马。”使者躬身向杨错施了一礼,感激道,“如此,在下就先告退了!”
“欸,以我两家关系,何必言谢!”杨错摆了摆手,扬声对厅外的亲兵道,“来人,代我送先生去馆驿休息!”
使者朝杨错再施一礼,跟随亲兵离去。
望着使者远去的背影,安思霖笑着问杨错:“存毅,山南道使者所说的话,你以为有几成属实?”
“五成,应当不超过十万!”杨错笑着回道。
使者适才向杨错通报了山南道大军的此次出动的军力——15万,安思霖问的应该就是这个。
其实,早在山南道使者赶到平武郡前三日,崔宁就已将山南大军出击的消息传回了平武郡。
安思霖点了点头,呵呵笑道:“你所言与我所猜差不多。山南虽然地广人丰,但一则年前败于剑南时便折损不少士卒,二则还需留下相当数量的兵力以防万一。这样算来,山南道能够调动了兵马应当有限……”
这个“以防万一”大有学问,安思霖总是毫不留情的揭穿对方的心思。
崔佑甫接口道:“不过,纵然只有十万,恐怕郭英乂也难以招架。此战其实胜负已定,只是郭英乂能支撑多久罢了……”
“崔公言之过早了!”安思霖摇了摇头,呵呵笑道,“仅从实力看,自是强弱分明,但依我之见,胜负也未必那么容易见分晓。”
张献诚曾经短暂投靠过安禄山,做过汴州刺史。后来投降了唐军,这才成为山南道节度使。
因此,安思霖对于山南道颇为熟悉。
“足下有何高见?”崔佑甫略显不解地询问道。
安思霖微微一笑,说道:“很显然,此次张献诚不再以剑阁一路为主攻方向,而是改为泸州一路,企图借助民变。据崔将军探知的情报,山南军于这一路集结的大军便在五万人以上。”
“这一路山南军统军者有两人——张献甫、梁崇义。张献甫虽是文职出身,然智谋高深,长于战略,且在山南极富威望。若张献诚只以他一人统领大军,破郭英乂应当不难;但如今有梁崇义为其副手,却是取祸之道。”
“梁崇义醉心权利,为此甚至不择手段。梁崇义其人目光短浅,为一时之利便有可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