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弓骑,战场上的局势将彻底扭转。
轻骑兵的近身作战能力,无论如何也不能自家骑兵相提并论。
“一队人向左,领一队人向右,不必管两翼的敌骑,随我包抄中间的弓骑军,先将这些可恶的弓骑消灭再说。”
郭嘉谅厉声朝自己的部下喝令。
话尚未说完,郝玭所发出的那支羽箭已经袭至跟前。
此箭速度之快,已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郭嘉谅猛地警觉,发现情况不妙,马槊疾速格向羽箭。
“叮”的一声,狼牙箭临体不足两尺时,被马槊轻轻触碰了一下,随即方向稍改,险险地檫着郭嘉谅的面庞飞了过去。
即便如此,箭身周遭的强烈劲风还是“刮”得郭嘉谅面部一阵刺痛。
“杀!”眼中一片红赤,郭嘉谅声色俱厉地狂吼一声,猛夹马腹,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此时,第一拨箭雨比郝玭的羽箭稍晚片刻,覆盖而至。
骑兵一面俯身策马猛冲,一面拼命挥动手中兵刃格挡来箭。
郭嘉谅更是将手中长枪挥舞得风雨不透,在身前形成一道直径丈余的光幕,所有袭向他的羽箭无一例外皆被弹飞。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拥有郭嘉谅这样的身手。
不少骑兵虽然尽力格挡闪躲,但仍不免不了被飞矢击中的命运。
不时有人在惨呼中落马,还有战马在哀嘶中扑地。
“不要停,冲上去!”郭嘉谅乘着箭雨的空隙,高举手中长枪,竭尽全力地吼叫道,“杀!杀……”
奔腾的骑兵如一往无前的洪流,滚滚向前。
马蹄声、喊杀声惊天动地,大地仿佛在颤抖。
此时天空中的太阳也被一层乌云所笼罩,似乎不忍心观看人间的血腥杀戮。
察觉郭嘉谅有意从左右两翼包抄自己,郝玭当即率第一曲风骑军变转方向,与敌骑军保持同向奔驰,并不断地将队列向准备实施右翼包抄右侧骑兵靠拢过去。
郝玭并不忙着胡乱攻击,而是一面计算与敌军之间的距离,一面大致地估量着敌军骑兵的速度。
“目标右翼之敌。奔射,杀伤敌战马!”差不多接近骑弓的有效杀伤距离,郝玭毫不犹豫地厉声断喝道。
“嘎吱!”轰隆的马蹄声中,一阵整齐的骑弓开弦声响起。
“放!”伴随着郝玭的号令声,第一曲风骑军纯以双腿紧扣马镫,维持平衡,身体迅速扭向侧后扭转,稍一瞄准后,完成了一次背射攻击。
羽箭划出一道美妙而危险的弧线,准确无误地向击向右翼的骑兵。
很快,一阵痛楚的嘶鸣声从右翼响起,战马身躯庞大,又不如马上士兵那样可以格挡、躲避。一旦遭遇敌军刻意的瞄准攻击,的确很难让开。
数十匹战马被射中要害,立时轰然栽倒,连带着将马上骑士摔落在地。
幸运些的人被甩到一旁,虽然难免鼻清脸肿,至少没有大碍。
不幸运的人,则是直接被庞大地马躯压在身下,以至腿断骨折。
还有人则被后面地骑兵践踏上,当场毙命。
除被射翻的战马外,还上百匹战马躯体各处受创,暂时并未丧失行动力。
郝玭迅速回首看了一眼敌方的损失情况,确认目前的位置正是对右翼之敌实施攻击的最佳距离,眼中精光一闪,纵声狂吼道:“保持与右翼之敌距离,连续背射,打垮他们!”
风骑军齐声呼应,动作异常一致地开始连续背射起来。
箭如飞蝗,呼啸而出,在天空变幻出一片又一片的死亡乌云,袭向敌军骑兵。
“轰隆……轰隆……”战马扑地的巨响此起彼伏。
箭雨打击的精确度越来越高,至后来许多风骑军连瞄准的动作都省去了,看也不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