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河中的士兵慌忙地朝对岸趟去,慌乱中,不免就产生了碰撞。
一名士兵脚下一滑,身体后仰,撞到了后面的同伴,随后竟像多米诺骨牌般倒下了一片。
就在这些士兵挣扎着起身的时候,灾难来临了。
汹涌地河水从上游奔腾而下,无情地将数十余名士兵吞噬了进去,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分列两岸地吐蕃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更多地吐蕃军被昏暗的天色阻挡视线,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未知的恐怖,反而让人更生心慌。
连续的十几个巨大的“河峰”过后,河水逐渐趋缓。
但瞎子也看得出来,此刻的水位至少要比出现异变前要高出近两尺,而且也更显湍急。
可以说,现在如果还想趟水渡河,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尚结东赞的额头的青筋很明显地爆突了出来,眼中厉芒不住地闪烁,恨恨地说了两个字:“好毒!”
他是何等精明之人,立知适才河流的异变不是偶然,必是有人故意为之。
但尚结东赞却搞不清楚,敌军怎会知道自己要渡庙儿沟,又怎么能够如此巧妙地把握机会?
但眼下的情形,却已经坏到了极点。
几千兵卒,有上千人未渡河。
要命地是,尚结东赞自己也还没有过去。
对岸的数千人暂时就算是失去了控制,失去了退路。
如果敌军没有后着,还稍好一些,可以谋求架桥、扎伐渡河;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事情的发展,恰好朝着尚结东赞最不愿意地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