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来形容。
更为难得的是,他几乎每次都能做到料敌在先,计无不成。
但这“计无不成”,无形中却又为他戴上了一层枷锁。
习惯了成功,乍遇挫折,再如何聪颖的人也难免会产生心理上的阴影。
事实上,自会师之后,杨错就隐觉李泌地言行与往日有些不一样。
听了他的“自惭谢罪”的话后,杨错才会悟过来。
第五琦恐怕也是有所察觉,才以此分散李泌的注意力,给他创造机会展现往日的风采。
不过,就杨错来说,即使这次险些在史朝义、张忠志手中折戟沉沙,他确实也没有对李泌的能力产生过任何怀疑。
没有人能够真正做到算无遗策,数败叛军之后,连杨错自己都在某种程度上小觑了史朝义的反击能力。
甚至说,是小瞧了叛军的整体的反击决心。
此前一直以为他们不听史朝义的号令,自己可以轻松地解决史朝义。但是忘记了,有史朝义在,他们可以抬出史朝义作为挡箭牌。
没了史朝义这面旗帜,他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相互通报了情况后,在杨错的主导下,众人迅速进入到对接下来战略的商议之中。
由于张忠志的强势介入,原先的计划肯定已不再适用了。
“张忠志有仍有两万余重骑兵,汝州的叛军恐怕也不少于三万。而加上仆固将军的兵马,我军差不多也有五万。以兵马总数而言,敌我相差应该无几。不过,张忠志那两万多重骑兵是个心腹大患,在平原地形,一旦被他们缠上,脱身就很难了!”郝玭沉声说道。
“咱们硬碰硬肯定不行。”郭涔点头说道,“如果兵力损耗太大,平叛大业也就无以为继了。拼个两败俱伤,史朝义或许倒很愿意。”
“不解决张狗子,对汝州的攻略就休想前进一步。”杨武旭冷静地说道。
解决张忠志,说起来很容易,但真要做到却绝对不是件轻松的事。
正常途径,就算解决了张忠志,唐军估计也拼得一干二净了。
“长源,你看汝州何时能下雨?”杨错冲李泌询问道。
李泌瞬间一亮,随即自顾自地起身仰望起天空来。
除了第五琦面有所悟外,其余诸将都是一片茫然,诧异地于杨错的问题,更诧异于李泌的奇怪举动。
看完天空后,李泌又蹲地察看起泥土,草木。
片刻后,他居然又走出树林。
“大帅……”韦皋惊愕不已地向杨错问道,“长史到底怎么了?是不是……”
看韦皋难以启齿的模样,杨错估计这小子可能猜测李泌的脑子出了问题。
“城武,不要乱猜!”杨错笑骂了韦皋一句后,解释道,“长源在勘测天文,推算雨什么时候能到来……”
“下雨?”一片诧异声中,第五琦却流露出了然之色。
半盏茶的工夫后,李泌急步而回,大笑说道:“就在二月初,不到十日,大雨必至。大帅,计可成矣!”
在杨朝晟统领的十余名亲兵的护卫下,杨错和李泌缓缓策马登上一道土丘,从顶端居高临下极目朝北面方向看去。
李泌眺望着远方,神情略显凝重,始终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看得出,他心里仍未能完全放下自己筹谋失误的过失。
杨错轻摆了摆手,杨朝晟会意地领着十余亲卫驰离了数百步,遥遥地担任着警戒。
“人非圣贤,孰能无失。无过无失,非人力所能及,只有天上的神明才能做到。”转过头,杨错带着点玩笑意思地对李泌说道:“先生,难道你已经厌烦了人间的平凡,想到天上做个神仙、圣人不成?”
李泌哑然一笑,摇了摇头,片刻后轻叹说道:“我自出师以来,先幸得先帝赏识,再得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