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在张忠志赶回之前,恒州的大局就已经定下。”
“如果真是如此,张忠志这一回,不就等于送羊入虎口了?”史朝康震惊地说道。
“是送‘狐’入虎口!”微微坐起些身子地史朝义,笑着截断了弟弟的话,“大名鼎鼎的张忠志,怎么也得算是只老狐狸,岂能比做羊羔?”
“呵呵……”许叔冀等人一齐笑了起来。房内略显沉闷的气氛顿时得到了些舒缓。
片刻后。史朝义收敛笑容,冲许叔冀说道:“许卿,你看好哪一方?”
“虽然更详尽的情报还未得知,但以臣之见……”许叔冀不大乐观地说道,“张忠志形势十分危急!”
“许公,这怎么说?”史朝康谦逊地请教。
“所谓成败之因,无外乎天时、地利、人和。以天时而言。”许叔冀不紧不慢她分析道,“除在地利上,张忠志和杨旭武不相上下之外,其余两者,张忠志都处于下风。”
顿了顿,许叔冀继续说道:“更紧要的是,张忠志对杨武旭地确切情况所知甚少,而且由于面临的局势太过被动,情急之下的张忠志还能否保持冷静心态,很难预料。”
“如果他急于求成贸然用兵,也就等于在既不知彼,也不知己的情况下,去打一场必败之战。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则每战必败!”
听了许叔冀详尽细致的分析,其余众人都不禁陷入到沉思之中。
“事情可有转机?”史朝康斟酌着说道。
“难!”许叔冀摇了摇头,“以眼下情势,我军根本无力去支援张忠志。仅靠张忠志一已之力,若无意外变故,很难扭转局势。而且,在碰壁之前,张忠志肯定不会听谏放弃恒州。碰壁之后,他到底还能保留几分气力,已是未知之数。”
“张忠志治下的五州若被杨武旭所得,则北方再无宁日,符璘更是将腹背受敌!”李廷坚皱了皱眉头,沉吟着说道,“陛下,与其空在四处分散兵力,不如收拢力量稳守河北道剩下州郡。”
“你的意思是……放弃洛阳?”陈群诧异地说道。
“正是如此!”犹豫了一下,李廷坚还是点头说道,“洛阳位置虽然重要,那是建立在我军实力充足,要以此为据点、全面进攻京畿道、山南东道的基础之上。”
“但是,如今情况已截然不同。徐州及新安、汝州、莱州、登州诸州相继失陷。兖州和青州战场,局面暂时还未能得到改观。再加上人心不安,粮草匮乏种种……”
当李廷坚不断提及己方所面临的困境时,史朝义的面色逐渐由睛转阴,甚至显得有些森然。
李廷坚也知道自己所说的内容有些触史朝义的霉头,但还是咬牙说了下去:“以臣之愚见,在此后数年内,我军须以休养生息、固守现有州郡为主,短时日恐怕无力南征。”
“若是如此,为孤悬之地的洛阳,于我军其实已没有那么重要。将所有的精锐之师北调,作用或许要更大。”
“眼下或是如此,但日后我们难道永远不会南征了么?”史朝康毕竟还年轻,一时按耐不住,驳斥说道。
“日后要用,就日后再取。”李廷坚不怒不恼地缓缓回道,“土地是死地,人却是活地。留得青山,还用怕没有柴火么?”
说完后,李廷坚便秉气收声,静候史朝义的反应。
甚至于,他都做好了被降罪的心理准备。
毕竟,自己先前的那番话确实有些“耸人听闻”。
出乎意科,史朝义非但没有怒火爆发,反而露出了沉思的表情,面色也逐渐放缓。
许叔冀、李史奂叔侄交流了一下眼神,随后都轻点了点头。
“放弃洛阳,岂只丢的是一个洛阳,连山南西道也等于是拱手让给了唐廷……”史朝义似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