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都不知道洛阳内乱的真正发起者其实是大唐。
他们只知道是卢子期等人有心起事反史,随后找到了大唐作为外援。
但这样一件隐秘的事情,居然会被元载猜了出来。
杨错并不认为元载是事后从什么人那里获知此事,因为是在元载身份败露之后,洛阳的内乱才被发动的。
其后,元载就一直被幽禁在这处偏僻的庭院之中,根本无从获得任何信息。
“武安郡王,那个计划是不是已经发动成功了?”元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回问了一个。
“嗯……”紧盯着元载片刻后,杨错轻应了一声。
“这件事是我猜出来的。”元载微点了点头,“我身份尚未败露时,曾察觉李长史似乎在洛阳安排了什么计划。联系上我自己的情况,大致就想到他可能也是准备在洛阳来个釜底抽薪之计。”
“再加上居然此刻见到郡王,我就猜想陛下与史朝义的战事应当已全面停歇。而据我所知,史朝义对他此次的计划是势在必得,但如今战事结束得如此之快,而郡王又面无忧色,说明此战后陛下形势并未吃紧,以我之猜想,十有八九是因为洛阳生事,致使史朝义不得不放弃他先前的计划。”
果然有着绝强的洞察和分析能力,在无法得到外部消息的情况下,仅凭只鳞片爪的线索,居然就能被他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沉吟了片刻后,杨错淡淡说道:“公辅,我不是来跟你追究什么的,你尽可放心地完成你的策论。”
“你的事,陛下已跟我详谈过了。跟陛下一样,我最大的遗憾也是公辅坎坷的经历导致后面的悲剧发生,为何会是安禄山所派的暗间。以公辅的才能,与陛下的识人用人正是绝配!”
元载低下头,沉默不语,许久才叹气说道:“武安郡王,只能说人命天定。自古都是如此,身不由己罢了……”
“成事虽然在天,但谋事却可在人。如今,你已不再受任何羁束,不知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不敢奢求许多,但愿得静含一所,潜心修学即可。”说这话时,元载的眼睛还是不自禁地微闭了起来。
听了元载的回答,杨错不语思索了许久。
杨错突然说道:“有件事忘了告诉公辅,田悦在从洛阳外走途中,惨遭史朝义宗族兄弟史朝靖飞马践踏,已经去世。”
“什么?”元载完全被这一消息所惊。愕然地看着我,“田悦已经去世?郡王能否给我细细地说一说此事……”
“恩……”杨错点点头,有选择地将大致的过程说了—遍。
把一些特别隐秘的都隐了过去。
“看来陛下重振大唐的日子又近了一些……”以元载的智慧,自然很轻易地就推算出了田悦去世之事将会带来的影响。
杨错淡笑了笑,又接着把朝廷大员职务任命之事说了出来。
听到李岘、李泌、刘晏等人都成为了大唐宰相时,虽然很隐秘,但元载的眼中还是迅速地闪过一丝复杂莫名的神色。
如果他不是史朝义所派的暗间,自己内心又有些想要唯我独尊,那么这次的朝臣改任名单里,肯定也会有他一席之地。
能在人才辈出的时期,担任朝廷宰相,堪平乱世、中兴大唐,那绝对是世间罕有的殊荣了。
元载之前十数代先祖中,也没有人能够做到他的程度。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杨错一直紧盯着元载,自然不会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要说元载心中没有遗憾,估计是不可能的。
原先职位比他低的刘晏,如今已官居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东都、河南、江淮转运、租庸、盐铁、常平使,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实权副相。
同时,从元载没有出事之前的情况来看,代宗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