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地说道。
“既有七成把握,有何不可行?”韩澄一拳击打在地面上,慨然说道。
韩澄用兵向来不缺乏冒险精神,这从他被八倍之敌围困在阆州时却依然敢于派兵奇袭,便能够看出来。
“不过,若是被叛军所察,纵然能越过阴平,也是无济于事!”柏贞节虽然也面露喜色,但仍旧持重地提醒道。
“这就需要我等将戏做全做好……”杨错微微一笑说道。
“请杨武安明言……”韩澄诚恳地请教道。
相携回到自己军中。韩澄挥退亲随,语气略显复杂地对柏贞节说道:“柏兄,你如何看杨错?”
“耳闻不如眼见……”沉默了片刻后,柏贞节才叹气说道。”此人治军用兵,都可称天下罕有。观其军伍阵容,便可知杨错治军练兵之术,我自叹不及多矣。难怪唐军近年纵横南北,所向披靡。其用兵,更是可称诡变无方。如果不是今日听他道明。恐怕你我如何不会想到他居然想奇渡阴平,绕过剑门关直袭成都。”
顿了顿。柏贞节继续说道:“更难得的是,他并非一味犯险,所施计策环环相扣,令人无法生疑。见微知著!难怪杨错能以威名震动华夏,连吐蕃、史朝义也避之如虎。”
韩澄缓缓点头。沉吟了小半晌,突然说道:“柏兄,你说以你我二人,若是有足够的军力,再以有心算无备,有几成把握能击败杨错?”
柏贞节诧异地看向这个亦徒亦友的蜀中名将,愕然说道:“韩将军何出此言?”
“朝廷不会平白为我等征剿叛逆,他此次派出杨错和这近十万大军入川,十之八九也有乘机掌控我西川的用意。”
韩澄神色复杂地说道,“他日一旦将刘辟、段子璋群贼击灭。我西川七郡何去何从?当真要拱手让予朝廷?若不相让,则我川军与杨错必有一战。”
“常言先发制人。后发者制于人。以杨错军力之盛,若想胜之,只有乘其不备,施以突袭。”
“韩将军,你当真想让西川数十万子民永无宁日么?”柏贞节的表情逐渐由震惊转为沉肃,摇了摇头,轻叹说道,“如果与杨错一战,后果如何,你想过没有?我只想问你四个问题……”
韩澄默然不语,静静聆听着柏贞节的话。
“其一,我等手中仅只五千兵力,精锐不及唐军,如何能突袭杨错得手?其二,以杨错用兵之能,当真会那般容易被突袭?”
“其三,世人皆知杨错乃是奉旨助我等讨伐叛逆。就算能突袭得手,世人将如何看待我等?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之徒?朝之逆臣?届时,川中士民又会有几人感激我等?”
“其四,大唐已经恢复了大片领土,人丁以千万计,军卒以百万计,一旦反目,我等以何抗其数十万虎狼之师?”
韩澄张了张口,想回答其中地部分问题,但沉吟了许久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韩将军,你我都去过长安。长安之富庶,百姓之安宁,倍于我西川。或许由朝廷执掌西川,也不是件坏事!”柏贞节对许多事情地思考更加理性沉稳。
他知道韩澄一贯保守排外,想一下转变过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韩澄一向坚毅的目光变得有些茫然,沉默不语。许久后,才怅然地叹了口气。
唐军三万七千人进抵建陵县之东三十里。
早早闻听唐军西来的消息,柏茂琳亲自引军万余人迎击。
不出所料,他果然是屯重兵安营于谷道,分偏师各千余人于两侧山岭扎寨,形成一道立体的防御工事。
扎营后,杨错立即引韩澄、柏贞节等人往敌军营寨前勘察地形军情。
在一群将官众星捧月般的簇拥下,一个身披绿袍、盔明甲亮的将军策马出现谷道口,扬鞭眺望着我与韩澄一行。
“柏茂琳!”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