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刻,显得很是惊骇。
随后尽管迅速恢复了常态,但却似乎仍有些恍惚。
听到这里,杨错知道先前的猜测并没有错。
“大帅,您是认为……尚可孤准备诈降?”郭涔看出了些端倪,半是疑惑半是求证地询问道。
“应该是如此。”杨错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尚可孤亦是叛军大营的大将,纵然眼下他身陷重围,无脱身之机,也不至于这般轻易献城归降。”
“他答应的越是干脆,其中越有蹊跷……以我的猜测,尚可孤应是准备以答应献降一事为障眼之法,借此使我军防备松懈。他则会在今夜出城夜袭,击我以疲。”
“将军的第二封书信是……”郭涔恍然地说道。
“只是稍稍告诫他一下罢了。”杨错说完,望着帐外的风与雨,心头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或许是听取了杨错的告诫,又或者是察觉到我军并未放松一丝戒备,尚可孤最终并未出关夜袭。
翌日上午,尚可孤领数十精骑出关,相隔百步与杨错在关前商谈起献降地事宜。
经过初时的尴尬之后,尚可孤逐渐地放开了心胸。
当从杨错口中得知被俘的毕思琛、周子俊二人非但未死,甚至还秘密地承担起为唐军操练新军的重任时,尚可孤惊讶中,也流露出了意动之色。
尚可孤与毕思琛是挚交,先前一直以为好友已然身死,此刻算是大大地惊喜了一番。
在杨错应允不为难其麾下将士的许诺下,尚可孤最终选择了归降,并在第二日开启城门,迎两路大军入城。
杨错也与李宝臣、辛京杲、辛云京成功实现会师。
至此,整个河南府真正尽掌唐军之手!
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血腥气息,关墙上下,凝固后变成紫黑色的血迹斑斑驳驳,恶战后的痕迹随处可见。
但,这一切已经成了过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