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群,果然那里爆发了混乱,刚才的广播,每个人都听到了。
“什么意思?原来盟军已经撤退了?”一个气愤的炎国士兵摔下步枪和外骨骼。
“该死的!那群哥伦比亚佬不值得信任!我们被抛弃了!”另一位机甲兵哭丧着脸,他掏出手枪,绝望的上了几发子弹。
有一些人则开始聚集,不甘心的士官带头怒吼着:“一个小时!我们在一个小时内击退了三次怠蚀群的进攻!我们什么都不剩下了,但援军在哪里?”
“我们成批成批的死去!有谁在帮我们?”
士兵们在抱怨,他们达到了极限,等来的希望残酷的破灭了。
城市中被困住的有大量萨卡兹佣兵,炎国士兵、罗德岛干员、维多利亚军团士兵、伊比利亚国防军、乃至一些临时武装起来的市民,总数零零散散达到了两万。
食物严重短缺,第二次北方战争的失败是毁灭性的,没人知道为什么源械突然以无法理解的力量再次活跃起来,并轻松的击垮了泰拉高层自以为牢不可破的防线。
来自天空中的打击愈发夸张,大量的飞行单位让空军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全灭,这就宣判了联军的死亡,庇护所接连沦陷,人民惨遭屠杀。
有人已经开始从维多利亚士兵发泄对盟军背信弃义的怨气,殴打斗殴已经开始,下面混乱一片,士气已经断绝为零。
W冷眼瞧着楼下这群发疯的家伙,饶有趣味的享受着这最后的疯狂:“早就该这样了啊,你们的丑态也不过如此,比我想象中的强上不少。”
“反正大概几小时后,所有人就全都嗝屁了,再见,这片大地。”
W一直认为,战争中最不该发生的三件事,这是她从十多年的沉沉浮浮中总结出来的——对敌人抱有友好和同情,过度依赖战友并寄托身心,挑战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操蛋的是,这三件事她这辈子全占了,而且现在还要再来一次,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老萨卡兹佣兵走上了天台,直直的看着W:“该走了,你要是想不开跳下去,我会很开心的。”
“第二次北方战争是个灾难,但我们还没彻底输掉。”
W脸上的表情微妙至极,她嘴角的弧度愈发张扬:“老家伙,你跟着我多久了?”
“什么?”老萨卡兹愣神,随后拉起烟枪嗓,回道:“从卡兹戴尔内战开始,一直到切尔诺伯格,再到现在。”
“哼,怪不得,我看你很眼熟。”W甩出自己的匕首,她居然扔掉了自己的武器。
“萨卡兹的佩刀意味着什么?”老萨卡兹突然问。
W抿了抿嘴,很久以前,也有人这么问过她,不过那个叫伊内丝的家伙或许已经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哼...”
“老实讲,罗德岛这群家伙比当时强多了,不是么?W?”
“你没什么可抱怨的,萨卡兹的生活里少不了泪水和苦难,而血腥的滋味,你品尝的还不多吗?”老萨卡兹说完,继续缓缓道来。
W心里突然一阵钝刀子般的疼,这话激怒了她,W终于忍不住上前一脚将其踢翻:“你他妈的...你以为我是在意我自己怎么样吗??”
“不是!什么都不是!”
W咆哮起来,上前一步又是一拳,随后拎起他的脖领:“你好好睁大眼睛看看!红云死的像一团浆糊,玫兰莎小队被不知道哪来的怪东西炸上了天,我在乌萨斯的鬼地方翻了三天三夜,找到了迷迭香的半块头骨!”
“已经死了多少人?就为了这次反击!这该死的反击葬送了我们。”
“光和热!那是攻击!可怕的攻击!满天的攻击比我看到的天灾还要夸张,见证了几十万大军瞬间被蒸发成血水,一片一片的如同麦粒碎成几团,你还能视若无睹的跟着凯尔希继续胡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