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小姐...太谢谢您了!”
“不客气,艾贝特先生,我走了!”慕斯把包在黄色油纸内装的满满的白糖小面包递给了菲林男人,然后快速跑出楼道,心跳加速的朝着蛋糕店的方向跑去。
“啊...”艾贝特怔了怔,望着自己手里没能来得及给出去的便士硬币,思索片刻关上了房门。
他是伦蒂尼姆南区税务局的公务员,作为政府公职人员,在这一时期比其他人能好过一些,但也没有强上太多,他很高兴自己能得到这位善良小姐的帮助,食物正在短缺。
“吃饭了,这些东西大概是我们接下来几天要节约的粮食。”艾贝特把小面包递给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默默瞧着他们小口咬着,心里为接下来的日子犯愁。
妻子丧气的在沙发上鬼叫着:“该死的萨尔贡佬,该死的西维佬...一直打仗一直打仗!什么时候是个头!”
“宵禁令,管制令,还有那几个该死的宪兵盘剥,这日子...唉!”
10月2日,伦蒂尼姆凌晨的日光尚未完全洒下,漫漫长夜即将迎来尽头。
宵禁命令发布第三周,街道上满是死寂,下水道里的老鼠也没办法跑到大街上了。倾盆大雨坠向地面,这大概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雨,天气很快会迅速转凉,然后就会下雪。
在战争时期,首都的配给也相应开始下降,人们的生活水平开始恶化,体现在城市治安上,就是一些暴力犯罪和小手段开始肆意蔓延,警察机构开始被军队取缔。
威尔逊和首都议会仍然在正常运作,但是城市内已经出现了支持可莉莎主义的暴动,在7号城区遭遇恐怖袭击后,两名上级军官被人用土质炸弹杀死了。
约瑟夫愤怒的下令对叛乱分子进行剿灭,他在一周前的讲话如此说:“帝国之所以是帝国,是因为那些忠诚的臣民啊,现在有些人已经背弃了他们光荣的身份,那我们就要不遗余力地将其杀光!”
7号城区随后遭遇戒严,在处死了数百个被指控为可莉莎主义的支持者过后,城市进入了一段沉默期,军事管制还要持续很久。
在平民区,慕斯害怕的躲在店门里,手指不自觉的扯着自己毛茸茸的围巾,浑身抖个不停,探出头偷偷向外张望。她非常害怕宪兵注意到这里,她刚才偷偷跑出去,好像已经被...
透过瓦莱丽蛋糕店精致的玻璃窗,她忽然瞪大眼睛,看到了街道上偶尔发生的暴力惨剧。
“求你们了,我只是饿急了,我只是想出来找点东西吃,我忠于帝国,忠于党派!”
“闭嘴!你这肮脏的杂种要呆在家里,为了维多利亚!哦对,现在你不再需要吃东西了,永远也不需要了!”
“伟大的帝国不需要你这种废物!”
“不不...神主在上啊...求求你们。”拒捕的流浪汉脸上满是泪水和鼻涕,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身上只穿着令人尴尬的内裤,他被连打带踢拽着衣领拖到了大街上,一层腐败的牙齿都脱落下来,混合着血水狼狈的吐在地上。
菲林宪兵歇斯底里的狂笑让人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在简单的审讯后,他首先是从地上捡起了砖头,狠狠地砸进了流浪汉的嘴巴里。然后把手指放在了手枪上,朝着流浪汉的颅内射出一发子弹,尸体就那么沉沉的摔倒在地,再无声息。
砰!砰!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然后是令人烦躁的,窒息般的静谧。
慕斯瞳孔巨震,捂住嘴巴,赶忙跑回了店内,吓得脊背发凉。
“慕斯小姐,外面怎么了?”坐在壁炉前的糕点助手不安的眨了眨眼睛,他黄色的瞳孔内传递出格外忧心的情感。
他叫格雷尔·福斯特,22岁,蛋糕做得很好,这就是慕斯对他的全部印象了,这个身材欣长的男孩子总能把三层翻花奶油点缀的惟肖惟妙,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