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为什么不继续在埃德代尔?”
是啊,他也很想问这个问题。
雷梅迪想,怎么回事呢?
他的军队几乎是用干了补给,在每片滩涂上流干鲜血,这些为了卡兹戴尔事业的士兵已经尽力了,但他却整整三周都没收到来自后方的补给,想到这里雷梅迪就怒火充盈,他反问说:“大人,我们的补给在哪里?拜厄集团军过去的一个月只收到了120架战斗机和30辆血魇坦克,他们在希之翼随便一支部队的攻势中就消耗殆尽了。”
“然后我们在巷战中就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他们有防空车和突击炮交替掩护,用喷火器清除每一栋房子,而我们有的大概只有勇气和汗水,可这些打不过希之翼人。”
特雷西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向雷梅迪又一次承诺了下个月的补给,希望拜厄集团军原地驻防,绝对不要让敌军渡河。
“已经晚了,大人,我面对的不是一个装甲师,是希之翼旗卫队军和它下属的两个装甲集群,前线士兵已经精疲力尽,为了他们的生命,我要求你准许我们后撤。”雷梅迪解释说。
特雷西斯突然提高了音调:“要你原地坚守是个命令,我不是在请求你那么做!”
啪嗒,话筒被挂掉了,雷梅迪厌恶的皱起眉头,他内心隐隐有着某种感觉,特雷西斯撑不到下个月了。
1096年1月末,卡兹戴尔为了扭转战局的一系列攻势遭遇失败。
长期的战略轰炸已经粉碎了位于卡兹戴尔——拜厄一线的所有生产工厂,饥荒开始在中萨卡兹蔓延,惩戒部摧毁敌军生产机器的策略终于有了效果。那段时间,他们连源石虫和草根都很缺失,成群的人被饿死,很难抽出资源去保障前线士兵的战斗力,而天灾武器计划也抽干了卡兹戴尔最后的力气。人们发现,他们将源源不断的资源运向首都,却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于是当李澄要求西萨卡兹集团军也发起反击时,看起来还处于攻势状态的卡兹戴尔军队开始飞速败退。
正如曼弗雷德和雷梅迪两位将军所说,他们没办法从后方得到装备、补给与增员,现在要从卡兹戴尔将一卡车的补给穿过公路运抵前线都是一次胜利,这全拜希之翼空军创造的数千条“死亡公路”所致。
在那些日子,他们从戴哈吉特飞速撤退。在南边也丢掉了埃德代尔和卡尔森,而在东面也没能抵挡住东萨卡兹集团军和哥伦比亚人的登陆,战线迅速崩溃带来的是恐慌与成堆的俘虏。
路德维希反对派的起义则给了中萨卡兹最后一击,现在双方控制区合流,战线推进到了距离卡兹戴尔不足一百公里的地方,特蕾西娅在新加西亚发表了讲话,乐观的认为距离内战结束为期不远了,她要求卡兹戴尔迅速投降,不要在无意义的战斗中耗尽鲜血。
随着联军一步步逼近卡兹戴尔,在战争败亡前夕,卡兹戴尔笼罩在病态的紧张气氛之下,人人都看得出来怎么回事。
特雷西斯的帝国即将寿终正寝了,这个不稳定的政权一直都在加速走向崩溃,而卡兹戴尔的手段只不过尽可能拖延这个过程,在数千万无辜人的尸骨上,希之翼的“清算”就要来了。
于是在这个命运攸关的春天,特雷西斯将他的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天灾武器能扭转局势的希望中。
他叫来赫宁,要求他开始部署天灾武器,这个方案已经比预计提前了不少,但特雷西斯是如此笃信它的威力,以至于他不打算再等它完善了。
“我们得找一个合适的位置,不然在失去制空权的情况下,天灾装置很容易被他们投弹摧毁。”赫宁认真的对他说。
特雷西斯比起几周前显得更加“不似人形”了,他那两涡眼神空洞麻木,面容也要僵硬的多,就像是活着的尸体。筆蒾樓
“不要在意这些事,我们会将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