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
王徽得知消息,连忙让人打出旗令,自己迅速带队过去支援。
张献忠的精锐,源源不断从这辆吕公车爬上来,守城农兵和百姓被杀死三百多人。
王徽终于带着精锐农兵预备队赶到,狼筅、藤牌、长枪三件套,从两面进行夹击。一番浴血奋战,再次付出上百人代价,总算把攻上城头的敌军给杀溃。
就在张献忠扼腕叹息之际,忽然有骑兵奔来:“大王,我家将军被敌军骑兵缠住了!”
“敌方骑兵有多少?”张献忠问。
那个老回回的部下回答说:“约有两三千,大部分都不穿甲,只用一杆火铳跑远了放铳。但有好几百骑兵,那些战马又高又壮,人着重甲,战马的要害处也披甲。”
张献忠问道:“那些战马能有多高?”
那人说道:“比大王的坐骑还高得多。”
“几百匹战马,都有那么高?”张献忠惊讶道。
那人说道:“不仅又高又壮,冲起来也快得很。他们还有步卒,骑骡子行军,专门堵截我家将军的去路,不让我家将军带着骑兵回来汇合。”
张献忠疑惑道:“就算步卒骑骡子,也不该追上老回回的骑兵啊。”
那人说道:“敌军到处布置了哨骑,这些哨骑每队只有两人,什么兵器都不带,轻装行军跑得很快。他们也不敢接战,遇到我军就逃,然后奔往附近的集镇点燃狼烟传信。那些镇子外面都挖了壕沟,里面守着许多农兵和百姓,我们的骑兵攻不进去。”
说着,那人焦急道:“我军全部是骑兵,带的粮草不多,沿途又抢不到粮食,两天前就已经断粮了。”
张献忠默然。
孙可望急道:“父亲,十万精锐、二十万民夫,全部围在这里攻城也不是办法。不如孩儿分兵东进……”
“东进哪里?前面三个县,都跟这里一样,野外根本没有百姓,你分兵过去强行攻城吗?”张献忠反问。
孙可望说:“探子回报,说野外还有许多集镇。咱们不打城池,专去打这些集镇。”
张献忠叹息道:“敌军主力一直没现身,恐怕就是在诱我分兵。一旦你带兵出去,极有可能被包围,到时候想回都回不来。”
孙可望仔细思索,感觉确实如此。
这仗打得太憋屈了,广济县城必须拔掉,如此才能保住粮道安全。就算不管粮道问题,这也是他们的撤军通道,不拿下广济城的话,一旦战败都没法撤军。
可打尼玛半个多月,对方正规军都没见着,县城还安安稳稳在那儿立着。
当天傍晚,老回回带着骑兵回来,狼狈不堪道:“我是绕路回来的,赵瀚的骑兵太恶心人,骑骡子的步卒配合大量哨骑也恶心人。老子的骑兵没了两百多,根本就不是战死的,而是断粮饿得没力气了!快快下令造反,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张献忠下令火头军造反,先拿来一些饼子充饥,问道:“敌方究竟有多少骑兵?”
“最初只有两千多,后来又多了一千,还有好几百重甲骁骑。”老回回说道。
张献忠问道:“全都比我的坐骑高得多?”
老回回说道:“何止是高,跟那些战马比起来,咱们的战马就像是骡子!这仗没法打了,野外见不到人,也抢不到粮。敌军除了骑兵,根本就不出来打仗,只等着咱们去攻城。这广济城拿不下,你敢分兵去攻别的地方?”
孙可望说:“父亲,恐怕北边的情况差不多,定国也只能这样强行攻城。”
北边坚壁清野更简单,那破地方旱灾严重,今年摆明了颗粒无收,老百姓撤离时没有丝毫留恋。
老回回说道:“等咱们攻城疲惫了,士气下降了,敌军主力也该出来了。而且敌军控制长江,随时可能运送主力在我们后方,到时候想撤都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