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官位越高,越得董卓器重,只会让他等越发不服你。将军若无法收凉州军为己用,来日如何征服凉州?靠外来并州军,将军只能一城一郡去打,不知要打到猴年马月。”
每个地方的人都有排外性,除非吕布能给凉州各军阀天大的好处,或者能以武力全方位碾压,否则你一个并州人想来攻略凉州,那真的比登天还难。而董卓的那些凉州旧将目前没有一个臣服吕布的。
“其三,南边司隶,将军本就是董卓女婿,名声已经够臭了,你若再引兵往南扩展,那便彻底沦为乱臣贼子。”
贾诩最后总结道,“将军虽在并州为自己留了后路,然这条路却极为艰难,几乎是四面围困,难图出路,而你又是董卓余孽,某若跟了你,便是危如累卵,不妙不妙啊!”
吕布听完,脸色不由凝重起来,他以为去并州是最好的出路,被贾诩这么一说,好像真的难图发展,如此说来还是只能如梦中那样去中原寻出路?可中原局势比并州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茉这时却插话道,“先生危言耸听尔!”
贾诩饶有兴致看着她,“愿闻其详!”
“黑山是难治,然凉州却未必难取,吕布手下也并非无凉州人,当年李文侯心腹将领李厉而今便在吕布麾下,再者,先生不也是凉州人,出身亦不差,还有你那老乡段忠明,有你二人相助,则取凉州如探囊取物。”
贾诩白了她一眼,“你这小狐狸算盘打得啪啪响,我为何要帮他?”
张茉笑道,“先生若不想帮他,今日又何必废这番口舌?”
贾诩一时语塞,随即哼道,“我只是告诉他,跟着他会很惨,没说要帮他。”
犟嘴!
张茉腹诽一句,顺口问道,“至于如何下董卓这条贼船,恳请先生赐教。”
张茉原以为董清出轨,应该会同意和离,不料依然扒着吕布不放,而观察这么久,那丫也没怀孕,吕布想揪她出轨把柄也揪不到,真的是被她拴得死死的。
贾诩不以为然道,“此事最简单,大义灭亲即可!”
“若能大义灭亲,何须请教先生。”
贾诩又冷哼,“世间哪得两全法?最后总要选一样。”
这事确实棘手,吕布道,“此事日后再说,最后即便脱不了,不过是未来之路难走一些,也并非就是绝路。”
三姓家奴都当过了,再差一点也无妨!
吕布再度朝贾诩拱手,“这几日我便要带兵去汜水关,恳请先生随我同行!”
贾诩缩了缩脖子,“太冷,不去!”
“我给你多备几个炉子。”
“太远,不去!”
“长安更远!”
“那……还是去吧!”
吕布粲然一笑,“先生且收拾几件衣服,出发那日我派人来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