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入水,立即不见踪影,等你走了,他又如雨后春笋,纷纷冒出来。
更糟糕的是,常山国同中山国一样,牵招最早派出去的一支队伍也莫名消失,巨鹿郡虽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但徐晃派人去剿了几次,并无任何成效,只要军队一离开该地,贼寇便出来掳掠乡里。
牵招和徐晃便勒令各县县尉带兵出城剿贼,然而每县几百的郡县兵根本不是贼寇对手,有部分县城的郡县兵出城剿了几次贼,却死伤惨重,还有几个县的县尉却是连城也不敢出,贼寇在各乡里抢夺财物,奸**人,劫掠过路商人,搞得常山、巨鹿人心惶惶,大白天路上也看不到一个行人。
…………
“分散驻守?”
常山国真定县,此时常山的门下贼曹朱班正在向牵招献计献策。
“对,这些贼兵既如此畏惧将军兵马,将军不如便将驻兵分散驻守各县,则贼患即平。”朱班解释道。
牵招眼睛轻眯起,思索半响,反问道,“公孙瓒五千兵马已经进驻中山国,加上原来高览的那些人,中山有近万敌军,大敌在侧,我此时将兵马分散驻守,岂不是给了他们一一击破的机会?这不妥,不妥啊!”
朱班道,“麹将军不是要派兵过来了嘛,公孙瓒大军自有他去对付,咱只要把常山安定下来即可。”
牵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莫忘了,我这都尉是属麹将军统辖,他若让我出兵相助,我将自己兵马分散了,一时间去哪里召集人手?唐王手下最不缺的就是武将,后面想顶替我之人有一大把,上头一旦怪罪下来,我这都尉也就做到头了。”
他说着有些无奈地叹气,“唐王手下那些并州、凉州军官,皆是从一开始便跟随他,深得他的信任,若论亲疏,这常山都尉是如何也轮不到我来当的,他不过是看我曾在袁公手下得重用,又想安抚冀州人心,这才让我当这个都尉,我必须得小心谨慎,不可犯一丝错,方能保住这位置。此次贼患看似严重,也颇为蹊跷,然而尚不足以威胁常山存亡,我若分兵驻守,常山极有可能就丢了,届时别说这位置没了,恐怕我连性命也不保,这事万万不行啊!”
听牵招话语之中除了无奈,对吕布也颇有微词,朱班心中暗喜。
他和常山的一些官吏、豪强早已经暗中投靠了公孙瓒,今日他本来是来忽悠牵招分兵,好给公孙瓒攻取常山的机会,但如果能直接策反,不动用一兵一卒便可取下常山,他就是最大的功臣。
朱班故作不忿道,“将军昔日在袁公手下虽只是从事,然而深得袁公欣赏,便是袁公近臣犯法,你也可先斩后奏,如今却过得如此小心翼翼,属下真为你感到不值啊!”
牵招苦笑,“一朝天子一朝臣,则为之奈何?”
朱班试探道,“将军何不干脆效仿高将军?属下听说他投靠公孙瓒后,很得他重用,非但保留他原来那些兵马,公孙瓒还另外拨了一千骑兵给他。”
“投公孙?”牵招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惊骇之色,“君不见当年河内那些叛徒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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