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女士的亲属也认,可是那个家伙贪心不足蛇吞象,在龚女士亲属已经拿出一份遗嘱的情况下,他也掏出一份遗嘱,说也是龚女士亲自所立。
而在他掏出了的那份遗嘱中,龚女士说把自己大概三分之一左右的遗产(当时大概价值400亿左右),赐给那个陈姓风水先生。
后来围绕这两份遗嘱,双方打了好几年官司。
甚至为了鉴定老陈手中那份遗嘱的真伪,香江有关方面还特意跑到美国去请顶级鉴定专家,最后判定老陈手中的遗嘱是伪造。
老陈当然不服,然后他继续上诉,甚至在他上诉期间,他还抛出一些个人隐私录音录像带,以证明自己确实和龚女士的关系亲密(不过好像并没有实锤,无非就是两人在一块有说有笑,看着好像比较亲热的关系而已)。
这场官司一打好说几年,到了最后,可能是全体香江人民都不愿意那位陈姓风水先生得到龚女士的遗产,当然也可能是有关方面掌握了更关键的证据,最后判定老陈诈骗罪名成立,让他到香江的监狱里领盒饭去了,整件事情才算结束。
在今天,李达康之所以把大家的注意力往这件事情上引,他当然不是无聊之为了八卦。
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的缓兵之计找一个借口。
由于这则八卦就在身边,整个香江几乎是众所周知,因此倒不用李达康多费口舌,稍作停顿之后,李达康这才对邹阿铨说道:
“邹生,都说人心最为难测,虽然通过昨天的接触,我也觉着这个解先生确实不错,可我这样一个年轻人最多看个表面,怎么能看到这种人的人心?呵呵,说句大家不爱听的话,我甚至觉得,就咱们今天在座的这几个人,应该都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完全看透一个人吧?可能彤叔才有那个本事,所以我有一个建议,咱们就别在这瞎操心了,邹生您看什么时候找个时间,把这个解东阳领去见见彤叔,让彤叔亲自掌掌眼,由他亲自把关,他要觉得行,那咱们就启动下一步,如果他老人家觉得还不行,这个人可能不符合要求很难掌控那咱们还不得重新去找过吗,您说是不是?”
“我看你才是最难掌控……”
老邹同志嘴角微微抽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现在当然没法说,彤叔现在其实就在楼上,他还等着等大家一致通过后,最好由麦亨利提出趁热打铁,然后让老邹半推半就,最起码先草签一个合作协定,今天就把6比4的比例确定下来。
可今天的剧本竟然没有按照彤叔的预想来。
由于这个年轻大陆仔的这番话,“趁热打铁”神马的基本就已经彻底落空。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年轻后生仔的这番话看似谨慎过头,却让你根本无法反驳,甚至还只能顺着他的意思了。
他刚才可是说,这件事最后让彤叔做主。
嗯,自己虽然是老板的心腹,可是当着这些人的面,自己能说自己做的了这个主吗?
再说了,假如自己今天还真就强行做这个主,那会不会引起麦亨利他们的怀疑呢?他会不会洞悉自己这边其实同样迫切的心理?
想到后面这一层,老邹同志不禁深深看了李达康一眼,心说难道是这个年轻人已经觉察到什么?不太可能吧,这个大陆仔还如此年青,怎么可能像一个经年老狐狸?
尤其是这个人的笑,你看你看,笑得是如此天真,笑得是如此无邪。他应该没有本事洞悉我方的真实意图吧?
如果不是这样,那他是不是真的出于谨慎?不仅是在解东阳的事情上谨慎,他自己本人也小心谨慎,这才不肯轻易表态?对对,应该就是这样子的。
不对不对,从和这个年轻人的接触情况来看,这哪里是什么小心谨慎之人?
整个计划就是他构想设计出来,能想出这种计划的人,能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