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感觉自己之前完全看走眼了。
所以现在距离这么近,那怎么也得观察清楚一点才行。
李达康突然自言自语:“嗯,应该只有这种可能了……咦!曾老师,您在找啥?”
曾茹老师当时就吓了一跳:“啊啊没啥……李达康,你刚才说啥,什么只有一种可能?”
看着自己曾经白月光躲闪的眼神,李达康再次在心里叹息一声,心想自己的文学素养是真的不高啊,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只想起“卿本佳人,奈何做贼”这么俗的句子。
可惜呀,真的是可惜呀,如果没有后半句,那这个曾白月光真真正正算是“佳人”。
“呵呵,没什么,对了曾老师,你既然知道我是戴帽下来的,更具体的情况你清楚吗?比如说,是谁戴的帽?”
听李达康说得有趣,曾茹展颜一笑:“这我怎么知道。”
“哦,那尤校长呢?”
“估计也不知道吧,找你过去应该就是想问你自己,李达康,到底谁呀?没想你还有这么深的关系。”
李达康微微一笑,却并没告诉曾白月光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答非所问的说道:
“假如尤校长也不清楚,那我估计他现在也是在猜……”
“猜什么?”
“猜我刚才说的那种可能吧。”
李达康一语中的,就在他们俩赶去新校区行政大楼的时候,尤校长已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着李达康的档案研究很长一段时间了
没有办法,尤校长虽然是东大第三把手,但他和其他很多校领导不同,其他校领导大多都是“专家学者型”,唯有他和一位管后勤的副校长,可以称之为“管理型”。
而另外一位副校长在党委班子排名最后,所以尤校长一直认为,如果自己想保住自己的排名甚至更进一步,那就一定要有自己的优势。
比如说,
“敏感性”一定要比别人更强。
可是今天,尤校长就遇到一件很考验自己“敏感性”的问题,所以不多琢磨一会不行。
土木学院一个叫李达康的学生,他竟然成为直接戴帽下来的一级选调生?
竟然事先毫无征兆?
学校之前也毫不知情?
尤校长觉得这事相当严重,这简直就是自己失职,竟然不知道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竟然还隐藏着李达康这样一号大神及的人物。
是的,虽然这个形容不够准确,但拿到上级部门的通知后,尤校长确实把李达康当成“大神级”人物了。
因为他深深知道这个“戴帽下来”的厉害。
不夸张的说,在现如今的1997年,在整个金陵城,乃至整个省,基本没人能办成这种事
有人有这个能力办成选调生,甚至一级选调生也没问题,但没能能像李达康这种情况这样。
事先竟然毫无征兆,就像暗箱操作一般把这事办成。
很明显,帮李达康办成这事的人,他不可能是在本省,肯定是在京城。
那么会是谁呢?
尤校长觉得自己必须找出这个人来。
至少要大致确定这个人的身份。
否则就证明自己的“敏感性”不够。
很遗憾,尤校长已经对着李达康的档案研究了一个多小时,他感觉自己的挑战失败,因为在那份普通的档案中,他实在看不出土木学院那个叫李达康的学生,他和京城到底能产生什么联系。
嗯,从档案室看,李达康倒是有一个胞弟在北理读书,不过这和选调生有屁的联系,最早就被尤校长忽略。
总算还好,尤校长毕竟在东大党委班子排名第三,经过一番冥思苦想之后,就在李达康登上出租车之前,尤校长终于锁定一个关键词了。
那就是李达康的籍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