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严加的确是用钱买军田。”
于东来冷冷道:“快快叫严世仁出来。”
总管回去禀报。
这个地主一家之主名叫严世仁,不敢怠慢,匆匆出来。
他向于东来作揖道:“军爷,在下正是严世仁!”
于东来道:“姜将军有令,所有侵占军田的坏地主,必须在本月三十日前赶到宣府,于三十日上午去到总兵府。逾期不至者,全家抄斩。”
说罢,他把佩刀抽出一半,杀气腾腾。
严世仁不怕那些文人、当官的,文人讲道理,大部分当官的能用钱收买,最怕不讲理的军爷。
他弱弱地道:“是是是,严某一定准时到!”
于东来道:“我们要暂且留在这里,防止你们携带钱财逃跑。从今日起,直至回来后,大同军前来收取罚款为止,你们不准带钱财外出,若被查出,当场格杀,若企图翻墙带东西出去者,同样当场格杀!”
他的说话,没有半点可商量的余地,严世仁不敢不遵从。
当天,骑兵把守严家庄前后两门,东西两边亦有人把守,就地扎营,按照一半休息、一般值勤的方式驻守着。
他们还带来的炊具,埋锅造饭。
严家有人想收买这些骑兵,总管曾尝试送礼,被严重警告。
第二天,严世仁坐上马车,带着随从出发了。
不仅仅是在严家,其他侵占军田的地主,同样是得到这样的“待遇”,都出发赶去宣府。
每个地主恨透了姜瓖,时常暗地里咒骂姜瓖。
五月三十,总兵府大堂外庭院,二十七家地主的一家之主,都集中在此。
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人与人有特定的交际圈,同行、同类型的人,很多相互认识。
这二十余家地主们,大多相互认识,熟悉的人凑在一起低声交谈。
“这个姜扒皮,不知又要玩出什么花样?”
“应当是跟在大同那般,收回军田,退回历年军田所得,还要没收我们八成钱粮!”
“哎!姜扒皮才是最大恶霸!自恃手里有兵,就为所欲为!”
“哎!以后要过苦日子了!”
…………
地主们在咒骂着姜瓖,把姜瓖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他们都对损失做好了估计,会像上次大同乡绅地主那般,对于承受如此巨大损失,每人都不得不接受。
姜扒皮可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要是谁敢跟他对着干,那可就人头落地了,性命肯定比钱财重要。
何况,姜瓖并非要把他们的家产全部要了,就算把钱粮交出八成,日子也好于普通人。
总兵府内,气氛一片肃杀,有全副武装的大同军警卫队严密把守,只要姜瓖一声令下,随时杀人。
一阵子后,正主姜瓖出现。
他扫视众人一遍,人数刚好。
每人都惧怕姜瓖这个杀人恶魔,见姜瓖望来,地主们都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赵天麟打开本子,对二十七个名单宣读一遍,准确无误。
随后,姜瓖宣布对地主们的惩罚措施,除了退回军田、退回历年军田所得、追缴八成钱粮外,还要没收八成田产,这是对他们以往犯罪的惩罚性措施。
听着姜瓖的话,地主们犹如晴天霹雳,大家都知道,上次在大同时,姜瓖可没没收地主的土地呀,怎么现在不同了?
只听姜瓖道:“你们以往的犯罪,足够满门抄斩,没收八成耕地,是饶恕你们全家的唯一方法。”
土地是地主的命根子,只要有土地在,哪怕钱财被没收了,都还能重新积蓄,要是土地被没收八成,那还了得。
有人不甘心失去那么多,想改变一下方法。
严世仁作为最大的地主,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