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逆女,毫无廉耻,自私自利,愚蠢之极,留着何用,直接逐出我清河氏一族得了,惹敢回来,当场打死,免得再害人!”
崔礼面色惨白,如同五雷轰顶,在古代,被家族除名对一个人来说无疑是极重的处罚,不仅意味着从此失去家族的庇护,而且还名声尽毁,以后很难再有立足之地,毕竟名声臭了,没有人愿意接纳一个被逐出宗族的不俏子女,这种人唯一的出路只有远走他乡,找一个没人认识地方低调生活,从此改头换面,隐姓埋名,至死不能再踏上生养自己的故土。
尽管觉得族长这处罚过于严厉了,但是没人愿意出面说情,毕竟崔诗瑶这次做得实在太过了,分明就是把族人往火坑里推,你说你偷自家大船去刺杀皇上就算了,竟然连家族标识都不摘除,不管是疏忽,还是故意的,这种行为均不可愿谅。
崔护终究是心软,见到崔礼失魂落魄的模样,便忍心不住劝道:“族长,诗瑶估计也是受到李子通的蛊惑,一时湖涂才……”
崔望不待崔护说完便摆手打断道:“守成不必多讲,我意已决,这种害群之马绝对不能再留。”
崔礼咬了咬牙道:“谢谢六弟好意,父亲说得对,这种害人精不能留了,也罢,我便当没生过这种女儿!”
崔护暗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崔诗瑶如今和李子通等人混在一起,迟早还是会搞出其他祸事来,还不如一刀两断,从此再无瓜葛!
天亮了,众人纷纷散去,崔望唯独将崔护留了下来。此时,崔望秃然坐椅子上,露出了疲惫虚弱之态,毕竟年近七十的老人,熬了一个通霄,再加上担惊受怕的,能撑到现在已经算他身子骨够硬朗了。
“伯父还是回去歇着吧,剩下的事交由侄儿来处理。”崔护关心地道。
崔望点了点头道:“守成,辛苦你了,昨晚那些贼人你从哪找来的,可靠吗?”
崔护表情有些怪异,轻咳一声道:“没有比这个更可靠的了!”
崔望老眼精光一闪:“此话怎么讲!”
“因为这伙人正是高鸡泊中的真正强盗。”
崔望虽然早就猜到了几分,但仍然有点吃惊地低声道:“守成,莫非你……”
崔护摇头道:“伯父放心,侄儿跟高士达和孙安祖并无直接联系,此事也不会有任何后续麻烦。”
崔望闻言略略松了口气,疑惑地问道:“那守成你是如何使到贼人配合的?”
崔望犹豫了一下,低声道:“窦建德有个女儿叫窦线娘,当初……”
崔望听完崔护简单的介绍后才恍然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此女跟高长卿的关系十分密切?”
崔护点了点头,能不密切吗,都一起困觉了!
崔望沉吟了片刻,低声问道:“那高长卿对诗柔是什么态度?”
崔护苦笑道:“拿不准!”
崔望皱了皱眉道:“诗柔这妮子乖巧懂事,模样也不差,高长卿没理由看不上眼呀。”
“长卿对诗柔倒是挺不错的,就是长孙家的那位先入为主了,有点麻烦!”崔护道。
崔望讶然道:“自从长孙炽和长孙成去了后,长孙家还剩什么?如何能跟咱们清河崔氏比?高长卿此子如此聪明,没理由分不清呀!”
崔望摇头道:“伯父有所不知了,这正是高长卿与众不同的地方,此子……侄儿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形容,反正侄儿有时觉得他跟咱们所有人都不同,彷佛……就不属于咱们这个世界的。”
崔望不由奇了,轻咦一声道:“此话怎讲?以守城你阅人的眼光也看不清吗?”
崔护道:“倒不是看不清,正因为看清了才觉得与众不同,怎么说呢,此子似乎并不看重门第出身,无论是王公贵族,亦或是贩夫走卒他都能相处得很好,尤其是对女人,跟咱们所有男人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