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的抛石机和床弩发威了,石块和巨箭呼啸而出,狠狠地砸入了突厥骑兵阵中,倾刻血肉横飞,人马俱碎。
不过突厥骑兵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抛石机和床弩只来得及发射一次,突厥骑兵便已经杀到近前,这个范围内,抛石机和床弩已经够不着了。
嘭……
突厥骑兵狠狠地撞在齐军的盾阵上,虽然相当一部份的突厥骑兵被枪阵扎死扎伤,齐军的盾阵同样也被撞得七零八落,最前一排的刀盾手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倒飞出去,狂喷鲜血不止,紧接着又被后续扑上来的突厥骑兵踏成肉泥。
战斗简单粗暴而血腥,突厥骑兵反复地冲撞,往前突进了十几米,速度终于慢了下来,齐军的新月阵抵住了突厥骑兵的冲击,长枪手借着盾阵的掩护猛捅猛扎,而专门对付骑兵的钩镰枪也神出鬼没地探出来,专勾突厥骑兵的马脚。
钩镰枪锋利无比,只要钩住马脚一扯,马脚就会被钩断,突厥骑兵失去了战马,战力马上暴减一半以上。
不过,这些突厥骑兵也不笨,眼见未能冲破盾阵,立即又拨转马头机动起来,借助速度反复地撞击盾阵,所以齐军的伤亡也不轻。
此时,刘武周又命令宋金刚和寻相二人各一支骑兵冲击齐军的两翼。
“怪了,齐军为何还不用骑兵?”城头上观战的陈孝意一脸的疑惑不解,因为自始至终,齐军都只是利用步兵结阵防守,两翼的骑兵一直按兵不动,也不知在等什么。
这个时候,刘军的骑兵几乎尽数出动了,齐军的兵阵虽然严密,但在刘军三支骑兵的反复冲击一下,明显出现了松动,有退却的先兆,若再没办法扭转颓势,一旦阵脚大乱,败局就定了。
刘武周见状不由大喜过望,心想李靖也不过如此罢了,一开始不出骑兵相抗,现在没机会喽。
“杀杀杀杀!”战鼓急如骤雨,刘军士气高涨,步兵结成方阵,喊杀着冲上前,试图把齐阵的新月大阵彻底压垮,撕碎!
李靖眼中冷芒一闪,他等的就是此刻,立即打出了令旗,抛石机和床弩全力开火,不过这回抛石机发射的就不是石头了,而是飞天雷。
轰轰轰轰……
飞天雷落入刘军的步兵方阵中,顿时炸得八面开花,血肉横飞,哀鸿遍野!
步兵可没有骑兵的机动速度,所以抛石机有足够的时间发射好几轮,够刘军喝一壶了,而且步兵的队形密集,一枚飞天雷落下去炸开,立即就把步兵队伍炸出一个大“窟窿”。
四散激射的铁片碎石虽然不至于把人立即杀死,但被击中,立即就会丧失战斗力,数不清的伤兵,血淋淋地躺在弹坑四周,凄厉地哀号不止,那种视觉冲击力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一轮轰炸过后,刘军的步兵方阵便乱了,甚至吓得止步不前,别说普通士兵了,就连刘武周也吓得魂飞魄散,失声道:“什么玩意?”
城头上观战的陈孝意也是一脸的震惊,齐军所使的是什么武器,这也太吓人了些,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此刻,距离战场外里外的一座山丘上,一名戴着金色鬼脸具的黑衣人正站在树顶,同样满眼的惊疑,还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且说齐军发射了数轮飞天雷后,新月大阵突然分开,正在发起冲击的突厥骑兵愕了一下,紧接着大喜,直接便杀入阵中,直取齐军的中军帅旗。
然而下一秒,突厥骑兵便后悔了,只见齐军的中军方阵突然分开,露出一排排战车,不对,并不是战车,而是长得像战车的东西,表面是蜂窝状的竹筒,每一架战车的筒口估计有上百个,黑洞洞的对准了迎面杀来的突厥骑兵。
所有突厥骑兵无不打了个突,下一秒让人头皮发炸的铮嗡声随即响起,无数短弩呼啸而出,密集就得像飞蝗一般,迎面的突厥骑兵登时像被割麦子一般倒下了一大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