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而且准确到令人咋舌。
约莫一个多时辰左右,数骑快马便从洛阳城的方向飞驰而来,直入城外郑军的大营。
“二郎,王将军,不好啦,唐军里应外合攻破了定鼎门,齐王高长卿更是杀了内史令,控制了皇宫大内,世子命你们速速回援。”
原来这几骑快马正是王玄应派来求援的,一进大帐便焦急地大声禀报。王玄恕和王辩二人闻言大吃一惊,也有点懵了,唐军?齐王高长卿,他们怎么勾结在一起了?高齐和李唐不是中了父亲的计,正为了河内郡争得头破血流吗?
王玄恕反复询问确认,终于相信李唐和高齐“合伙”偷袭洛阳城了,当下不敢怠慢,立即下令拔营起寨,准备赶回洛阳城,至于金墉城中的李密,王玄恕和王辩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一条断嵴之犬罢了,只敢一直龟缩在城中苟延残喘,自己撤兵不打他,他就烧高香了,难道还敢出城追击不成。
嘿,两人大意了,那料到李密竟然武德充沛,人家还真敢,而且是有备而战!
所以王玄恕和王辩刚刚拔营起行,金墉城便城门大开,刚刚吃饱喝足的八千魏军倾巢而出,朝着郑军的菊花便狠狠杀将过去。
李密深知自己兵力上吃亏了,所以挑选了两千年轻力壮的精锐,由他本人亲自率领,在最前面冲锋陷阵。
李密的武高本来就极高,虽然瞎了一目,但对他的身手却没有多大影响,但见他纵马飞驰,手中刀光翻飞,斩瓜切菜般屠杀着郑军,身后的魏军将士眼见魏公身先士卒,而且如此勇勐无敌,无不士气高涨,战意爆棚,撒开脚丫子便跟在李密的马后冲杀。
王伯当手持双刀,左冲右突,率着五百精锐勐攻郑军的侧翼,郑军太过大意了,根本没料到城中的魏军竟然敢出城追来,而且还来得如此迅速,毫无防备之下,后军登时被杀得菊花残满腚伤。
“王玄应和王辩已经授首,尔等还不快快投降!”李密手持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一边纵马,一边厉声高喝。
此时正值深夜,四周黑乎乎的,郑军的后军看不到中军帅旗所在,又闻王玄应和王辩被杀了,无不慌寸大乱,乱成了一锅粥,终于彻底崩溃了,只管撒腿逃命,很快就把前军也给冲乱了。
李密趁机率军掩杀过去,郑军混乱之下那里抵挡得了,兵不见将,将不知兵,指挥系统完全失灵了,很快便全线崩溃。
大军一乱,王玄应和王辨二人怎么也约束不住,眼见大势已去,回天乏术,二人只好在数百亲兵的掩护往逃往北边的黄河。
李密一路追杀,一直杀至天亮,最终大获全胜,竟俘虏了近万人,缴获大量的兵器粮食,还有数百匹马。如此一来,本来已经严重血亏的李密瞬间回血数升,兵力接近两万,还重新组建起一支五百轻骑。
李密迎着初升的旭日呼出一口白雾,容光焕发,一扫连日来的颓丧,久违的一场胜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王伯当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策马来到了李密面前,心情兴奋之极,大声道:“禀魏公,属下追至黄河边上,斩杀了王辩,不过让王玄恕这小子逃掉了。”
李密澹澹地道:“无妨,且让他多活些时日,届时本公要连同他父亲王世充的人头一同斩下,以告慰蔡建德在天之灵。”
王伯当兴奋地舔了舔嘴唇,以前睥睨天下的魏公似乎又回来了,太好了!
“魏公,如今洛阳也不知落入何人之手了,要不咱们乘胜出兵,把洛阳给夺过来吧!”王伯当提议道。
李密沉吟了片刻,摇头道:“无论是李密,还是高齐夺下了洛阳,肯定都会派重兵把守,还是先取偃师和洛口仓吧,等恢复了元气,咱们才有实力跟李唐和高齐对决。”
嘿,李密过于谨慎的毛病又犯了,如果他稍为“鲁莽”一次,说不定他一直心心念的洛阳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