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阿庆和阿妸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前者神色狰狞,扯开喉咙大呼这两名苗兵的名字。
片刻之后,只见这两名苗兵慌里慌张地从远处跑回来,其中一人还倒拎着一只老母鸡,跑得汗流浃背的,高不凡见状不禁大皱其眉。
“你们两个死哪去了?”阿庆不由分说,上前就是各踹一脚,将两名苗兵踹翻在地。
这两名苗兵从地上爬起来,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阿妸冷冷地质问道:“鸡哪来的?”
其中一名苗兵往来的方向指了指道:“是我们在那边草丛里抓到的野鸡。”说完便把那只母鸡递给阿妸,一脸的讨好。
“还……捡到一个蛋。”另一名苗兵犹豫着从兜里摸出一只鸡蛋。
高大河嘀咕道:“这只母鸡可不像是野鸡,说不定是人家养的。”
话音刚下,便见一老农扛着粪叉从远处跑来,一边气愤地大骂:“天杀的偷鸡贼,快把老子的鸡还来。”
老农估计是上了年纪,眼神不太好,骂咧咧地追到跟前才发现高不凡等一大票人,黑压压乌央央的,吓得他一个激凌,扛着粪叉掉转头便溜,连母鸡都不敢讨要了。
“老人家请留步。”高不凡连忙高声道。
然而那老农非但不停下脚步,反而走得更快了,高不凡只好大喝一声:“站住!”
嘿,那老农浑身一抖,反而停下了脚步,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粪叉一扔,跪倒在地叩头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小的家里除了这只老母鸡就没其他东西了。”
高不凡不禁哭笑不得,上前把老农扶起来,和颜色悦色地道:“老人家不必惊慌,我们不是山贼土匪,不打劫,更不会要你的性命。”
那老农愕了一下,抬头仔细打量了高不凡一遍,发现眼前这名青年生得唇红齿白,十分之英俊,而且还是一身读书人打扮,不由略略松了口气,将信将疑地道:“你……们真不是山贼?”
高不凡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了!”说完对着阿妸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往两名苗兵身上各抽了一鞭,训斥道:“愣着作甚?快还人家!”
两名苗兵垂头丧气地把母鸡和鸡蛋递到了老农的面前,但是后者却犹豫着不敢接。高不凡拿过母鸡和鸡蛋放到老农的手里,歉然道:“老人家,本人管教不严,实在对不住了,大河,给老人家五十文钱作为补偿。”
高大河连忙取出五十文钱递给老农,后者一脸的吃惊,不过这时他也终于相信高不凡不是山贼土匪了,接过母鸡和鸡蛋道:“赔偿就不必了,不过公子以后要约束好自己的手下,我家的母鸡好好的在篱笆下面的草丛下蛋,这两个家伙鬼鬼祟祟便抱走了,还偷摘了篱笆上的两只葫芦瓜,才长了两根指头粗,这不是糟塌粮食吗?”
阿妸闻言不由脸色通红,又发狠抽了两名苗兵几鞭,顿时抽得二人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喝问道:“瓜呢?”
这两名苗人倒是皮实,被抽成那样也不吭一声,只是讪讪地指了指肚子,看样子已经把葫芦瓜仔生吃掉了,才二指大的瓜仔,还不够他们卡嚓两口。
阿妸面色冷厉,拔出腰间锋利的柴刀扔到二人的面前,狠声道:“各断一指!”
此言一出,在场的苗兵终于都变了面色,而当事的两名苗兵更是脸都白了,目光乞求地望向阿庆。
阿庆虽然觉得妹妹有点小题大做了,但是他也不会为了两个苗兵的指头而逆阿妹的意,头人就得有头人威风,所以他双目一瞪,喝道:“没听到阿妹的话吗?”
苗人的等级还是十分森严的,两名苗兵显然不敢违逆,果真各自把一根小指砍下来,顿时鲜血如注,惨呼哀号。
高大河见状沉默了,高不凡也只是神色平静地看着,没有阻止,这些苗兵纪律太差,的确需要来个杀鸡儆猴,阿妸行事果断严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