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有光。
此时,他对这个桉件已了解的差不多了,上台表演自然没有问题。
客套几句后,审问正式开始。
第一个被带上来的,是位年约五十的郎中,而非最早给王家孙少爷看病的那个郎中。
在李医的计划中,需要先给那个家伙施加一点压力,让他在焦躁中多等待一会,然后再提审,效果或许更好!
来到会客厅,这位五十左右的郎中还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事情。
之前他正在家中吃晚饭,结果被突然闯入的捕快带走,带到了这里。
在此期间,任他怎么询问,那些捕快也没有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让他始终一头雾水。
看着端坐在前方椅子上的李医和扬州刺史,这位郎中连忙躬身施礼。
“草民见过公子,见过刺史大人”
李医轻轻点了点头,扬州刺史则板着脸说道:
“沉涛是吧,汝可知因何被拘传至此?”
沉郎中连忙躬身回道:
“回刺史大人的话,草民素来奉公守法,绝不敢违法乱纪,委实不知因何被拘传”
扬州刺史双眼一立,随即冷声说道:
“先别急着狡辩,看看这张药方,是不是你开的?”
“还有画像上的这两个贼子,你可认得?”
“若是认得,立刻从实招来,如有半点隐瞒,小心项上人头”
话音未落,沉郎中已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不停磕头求饶。
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郎中、老百姓,哪见过这场面,这阵势啊!
要知道,坐在椅子上审问他的,一个是当今陛下的嫡长孙,一个是扬州府的主官。
这样的人物,他平时连见都见不着,更别说接近了。
现在见着了,却是被当做嫌犯审问,他能不害怕吗!
就在磕头求饶之际,两名腰悬横刀的家伙已来到近前。
他们分别拿出一张药方和两幅画像,让沉郎中辨认。
沉郎中先是看向那个药方,自己开出的药方,他当然认识。
“启禀刺史大人,启禀公子,这药方的确是草民所开”
“大约一年半前,草民被请来这里为王家孙少爷看病”
“经草民诊断,王家孙少爷患的是虚妄症,所以开了这个药方”
扬州刺史和李医对视一眼,都轻轻点了点头。
紧接着,扬州刺史接茬说道:
“再看看画像上的这两个贼子,可曾见过,在哪里见过?”
“如若见过这两个贼子,立刻从实招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随着他这番话,沉郎中立刻看向那两张画像。
他仔细端详了片刻,突然咦了一声。
“草民见过画像上的中年男子,虽只见过一面,印象却很深”
话音未落,扬州刺史和李医已双眼放光,兴奋的全都站了起来。
“快说说,你在何处见过这个贼子”
扬州刺史急切地问道。
沉郎中点了点头,随即解释道:
“那是大约两年前,草民因为急需一味药材,自己又没有”
“所以赶去曹德发的药铺,想从他那里买点”
“草民赶到时,正好看到曹德发送这名中年男子出来,表现的非常恭敬”
“正因为如此,草民才对此人印象深刻,当时草民还点头打了个招呼”
“此人却没理草民,急匆匆离开了,之后草民问曹德发此人是谁,曹德发却讳莫如深”
听着他这番解释,李医的双眼顿时变得更亮了。
他知道曹德发是谁,正是最早给宁思羽他爹开药的那个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