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战。”
说罢即当着蜀使的面穿上女装,并隆重招待来使。
席间,司马懿问道:“劳问使者,孔明寝食及军务烦简若何?”
使者想了想,觉得这并不涉及军中机密,反正上一次司马懿也问了这个问题,便老实答道:“丞相每日操劳至深夜方睡,所食之米,日近三升。”
司马懿笑着点头,环顾诸将道:“孔明之前尚可日食数升,今只剩三升,命将不久矣!”
顿了顿,司马懿又问:“近闻征西将军马谡已归,不知真否?”
使者闻言神色大变,连连起身行礼,不敢言语。
这等军中机密,他哪里敢说?
司马懿倒也不难为他,摆手令他回座。吃过酒水,便放他离去。
使者回转五丈原,见了诸葛亮和马谡,如实汇报:“那司马懿受了女服,看了书信,与前番一般并不嗔怒,先问丞相寝食及事之烦简,后问马谡将军可曾归营。某只将前事告之,后事不曾泄露半分。司马懿说,丞相食量渐少,命将不久。”
诸葛亮与马谡对望一眼,叹道:“司马懿知我甚深。幼常此计虽妙,怕是也难中,恐其已料定你在军中。”
马谡点头:“司马懿之言,确实是至理名言言,丞相若此刻警醒,引以为戒,尚不算晚。”
诸葛亮又叹道:“我岂能不知事必躬亲之劳?但受先帝托孤之重,唯恐他人不似我尽心,今幸好有幼常接过重担,为我分忧,心下甚慰。”
马谡动了动嘴皮,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
俗话说:人的命,天注定,劝说无用。
诸葛亮明里确实是放下了军权,但也只是放下了军权,其他事务仍有操劳,帐中烛火每天还是亮到半夜才熄。
这倒不是杨仪不顶用,连最起码的军中事务都做不好,而是诸葛亮性格如此,不一一看过杨仪的批复,纠正错漏,心里便不踏实。
再加上杨杨仪的性格确实有点浮躁,喜欢将自己批示过的公务,送到诸葛亮帐内让后者过目,意图显摆。
这就好比一个人每天把种类繁多的香烟,故意送到一个刚戒烟的人面前一样。
诸葛亮要能忍住不看公务,那才是咄咄怪事。
因为这,马谡批评了杨仪好几次,可那家伙左耳进右耳出,我行我素,根本不听。
马谡对此显然没什么办法。
军中能操持军务的能人本来就不多,如果他把杨仪撸了,这些活交给谁干呢?
好在,诸葛亮如今已经不管打仗一事,需要操心的事少了一大半,倒是没有之前那么辛劳,晚上虽然依旧熬夜,白天却是可以睡到自然醒。
气色也一天天好转起来。
这一日,诸葛亮正坐在四轮车上视察营寨,忽然不觉昏倒;众将连忙上前,七手八脚急救。
半晌,诸葛亮方才幽幽醒转。
是夜,诸葛亮抱病出帐,仰观星象,忽然大惊失色,召众将入帐叹道:“我命危在旦夕!”
众将闻言皆惊,姜维问道:“丞相何出此言?”
诸葛亮道:“我夜观天象,见三台星中,客星倍明,主星幽隐,相辅列曜,其光昏暗。天象如此,我命危矣!”
姜维道:“天象虽如此,丞相何不用祈攘之法挽回之?”
诸葛亮道:“我倒是精通祈攘之法,但不知天意如何。你可引甲士四十九人,各执皂旗,穿皂衣,环绕帐外,闲杂人等,切勿放入,凡一切应需用之物,只令二名小童搬运。我自于帐中祈攘北斗,若七日内主灯不灭,吾寿可增十二年;若灯灭,吾必死矣。”
姜维领命,自去准备。
众将面面相觑,心下虽大震,却也不曾慌乱。尤其当他们看到立在诸葛亮身侧的马谡后,心里就更踏实了。
丞相陨了不用怕,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