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给关斗南解释道。
“一般来说,会有人把这种油画挂在床头上方吗?”
“这个……不好说,毕竟艺术家的事情,谁都说不准,说不定就有那种喜欢在床头挂一副油画的。”工藤新一摸了摸下巴,“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是不会这样做的。一来虽然《向日葵》在梵高的作品里是偏向于表达正面情感的,但我个人不太能欣赏的来。二来……”
“油画挂在床头上,万一掉下来容易砸到头。”
“确实……”
……
穿戴好防护装备,关斗南跟着工藤新一的脚步,踩着已经铺好的,专门为案发现场准备的踩踏板,走进了这间切切实实发生过命案的客房。
“唔……”
关斗南皱了皱眉,抬手把鼻子上的口罩夹捏得更紧了一点,并从鼻腔中发出低沉而有些粗重的呼气声。
“血腥的味道,并不好闻对吧?”工藤新一扭头说道,被口罩遮住大半的脸上不知是喜是悲,“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主动去犯罪,甚至还沉迷于这种事情……”
“只能说幸好我不是那种变态。”关斗南捏了捏鼻子回应道。
客房内出了萦绕着浓郁的血腥气之外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沾满血的床单枕头被子等等都已经被密封起来带走,准备到专业的鉴识课工作室中进行更加精细的搜查。
虽然一般情况下,还没等他们开始工作,外来的侦探就已经利用推理和心理施压直接找出了凶手,鉴识课所做的事情就从找出证据指出凶手变成了给检方各种证据证明凶手的罪行。
而给在各种地方都事无巨细甚至已经到了吹毛求疵地步的检方干活,可实在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毕竟不是从证据出发而是从攻心的推理出发,在法庭审判的时候很容易被对方的律师直接“异议阿里”翻盘,所以检方遇到这种物证材料弱的案件,就会对他们这些警方手下的检验人员各种冷嘲热讽加以挖苦。
所以要是统计一下警视厅内部“对侦探意见很大”的警员数量,里面鉴识课的警员绝对占大头——毕竟都是论功行赏,在破案主要靠侦探的环境下,功劳基本都是那些负责抓捕的警员的……
是以,工藤新一走进来之后,鉴识课的警员们都只是瞥了一眼,完全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样子。
“门锁看起来并没有被做过手脚的样子……没有小孔,没有划痕,没有胶带的残留物。”工藤新一好像也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自顾自地用戴了手套的手去触摸那些已经被检查过的门窗,像是在检查学生论文的导师一样。
关斗南也跟着在一旁观看,但是除了这是门锁以外什么都没看出来。
“对了关学长,你还不知道这里被发现时候的原始状态。”工藤新一看着门锁说道,“根据到访的客人和别墅里的女仆所说,山崎先生今天到的很早,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濑羽先生聊。但是濑羽因为要处理酒会的事情,就让山崎先生在客房里稍作休息,等到四点钟一起来参加酒会。”
“据女仆所说,山崎先生是自己随便挑了一间客房,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带他过来的女仆而已。”
“酒会开到一半,濑羽先生让女仆推着他的轮椅出去上厕所,路上提到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到山崎先生,所以在上完厕所后就直接让女仆带着去了那间客房,一直敲门没有人回应,这才拿出备用钥匙开的门,然后发现了遗体。”
“根据初步遗体检验的结果,山崎先生的死亡时间其实就在濑羽先生出去上厕所,不在酒会现场的那段时间里。”工藤新一检查完门锁站起来,看向关斗南,“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吗?”
“怎么又是厕所啊……”关斗南的替身依旧没有灵感,而他自己听完之后最大的槽点则是集中在了又一次作为不在场证明而存在的洗手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