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他们距麻扎部较近,乌达木父子又从中作梗。”
“六天前,麻扎部竟想突袭,好在守夜队发现及时,徐副使也早有提防,率驻演渡的守夜人、游奕人、守捉郎和骨思力等四百余武士迎击。”
韩平安深吸口气,看着信继续道:“经鏖战,将其击退,阵斩八十二颗首节,缴获战马六十三匹,刀七十二把,弓十二张,箭一百八十二枝。不过阵斩的大多是吐蕃的奴隶,真正的吐蕃武士只有三个。”
正说麻扎部,麻扎部竟先挑起战端。
李成邺怒火中烧,恨恨地说:“欺人太甚!”
陈驿长则凝重地问:“咱们这边的死伤呢。”
“苏达部战死六人,伤十九人。守捉郎战死十三人,伤二十八人。演渡游奕所伤一人,守夜人无伤亡。”
“苏达部出动的都是精锐?”
“嗯。”
“吐蕃打仗还是这么卑鄙,总是让仆从奴隶打头阵。”
“麻扎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徐副使决定留在那边镇守。”
韩平安按捺下怒火,接着道:“安弥善主要说的是银钱的事,这段时间花钱如流水,已经借出去和花出去三十二万银钱。至于苏达……族人死了好几个,他想报仇。”
假道长喃喃地说:“现在开战不是时候。”
“我爹说他已经派人去知会王将军了,打算跟叶勒镇一起遣使麻扎部,问问麻扎塔塔究竟是不是想开战。”
“问有什么用。”
“先礼后兵,他要是不交出罪魁祸首,不给个说法,那就只能打。”
“王庆祥有胆开战吗?三郎,就算王庆祥有胆开战,我们跟叶勒镇加起来的能战之兵也不足四千,这仗怎么打。”
假道长不想大好局面毁于一旦,又忧心忡忡地说:“叶勒的羁縻部落跟龟疏那边的羁縻部落又不一样,那些羁縻部落首领指望不上,就算愿意出兵也出不了多少。”
李成邺是做过将军的人,虽然说话做事有点咋咋呼呼,但对局势看得很透彻,紧攥着拳头说:“王庆祥没退路,韩侍御也一样,麻扎塔塔要是不给个说法,那只能打!”
假道长苦着脸问:“只能打?”
不等李成邺开口,陈驿长便抬头道:“麻扎塔塔不会退缩的,准备开战吧。”
见假道长一脸惊愕,韩平安解释道:“安大将军骁勇善战,名声在外。他在的时候,麻扎塔塔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他走了,麻扎塔塔肯定蠢蠢欲动。
可以说麻扎部的这次突袭,并非针对苏达的族人,甚至不是针对我叶勒部,而是对白沙守捉城和叶勒镇的试探。
因为不管老爹这个守捉使,还是王庆祥那个叶勒镇使,都是新上任的。”
生怕假道长听不明白,李成邺解释道:“想不打容易,可要是不打,麻扎部一定会得寸进尺。所以韩侍御不能隐忍,王庆祥更不能退缩。”
这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地方,绝不能让敌人觉得你胆怯。
韩平安本想隐忍两三年,结果事与愿违,没想到战云来的如此之快。
假道长急了,一把攥住他胳膊:“三郎,全靠你了,多炼制些霹雳雷,让他们灰飞烟灭!”
“不行,那是我们的杀手锏,现在用为时过早。”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军溃败,眼睁睁看着麻扎部杀到城下吧。”
“三郎……”
“六叔,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现在真不行。”
“为何不行。”
“不够稳妥啊,你想想,我们这才炼制了四天就死伤了那么多人,就这么拿出去肯定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韩平安想了想,接着道:“并且就算用也不一定能扭转战局,搞不好连这一片耗费巨资、死伤那么多将士才建起来的基业都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