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周靖、李纯、高云、项天杰,四人花了些时间,由史清稍微乔装打扮一番,这才结伴去了监牢。
来到门口,一行人不出意外被守门差拨喝止拦下。
这时候,李纯便发挥交涉本领,立马上前谈话, 讲了一大通好话,又悄悄塞了点银子,逗得差拨眉开眼笑。差拨这才带众人进了监狱,找了自己的上级牢头。
那牢头见到四人样貌,便知不是寻常人,又听四人想要拜会郭海深, 于是不敢自作主张,很快找来了管营。
不多时,管营便踱着步子来到四人面前, 稍微一审视,慢条斯理道:
“就是你们要见犯人郭海深?你四人与他是何关系?”
李纯赶忙上前,笑道:“我等是行脚商人,曾受过他的帮助,感念他的恩情, 凑巧知他被收押在此, 便来相见。”
着,李纯从怀里摸出一锭大银, 以袖子做遮掩, 塞到管营手里,随即躬身拱手,恳切道:
“还望管营大人通融一二。”
管营脸色多云转晴,露出一抹笑容, 但却没有松口, 而是哼道:
“你们可知, 这人竟敢妄议圣上, 犯下重罪,死不足惜!你们却来探监, 难不成也是一样的狂悖之人?”
高云闻言,拳头瞬间硬了。
但是他看到另外三人镇静的样子,也强自忍了下来,闭口不言,不想坏了事。
李纯闻言,露出一副“惊慌”之色,赶紧拱手告罪,连连否认。
管营冷哼一声,不客气教训道:
“我劝诸位,莫要管他人之事,别惹得一身骚。”
他嘴上这么,手里却把银锭塞进怀里,显然是没打算还给几人……
李纯连连称是,又掏出一个钱袋,塞给管营,慌乱道:
“他口出狂言,该有此罪,我等却不敢有这等想法,还望大人高抬贵手!只是这人毕竟于我等有恩,还望管营大人对他多加照拂。”
管营掂了掂钱袋,脸上笑容更甚,随手往怀里一塞,拿腔作势道:“我见诸位都是看重恩情之人,倒是可敬。好吧,此事我应下了。”
“多谢多谢!”李纯连忙道谢,随后故意犹豫了一下,从腰间摘下一枚玉饰,塞给管营,小声道:“那这探监之事……”
“哈哈,好好。”
管营收下玉饰,脸色越发晴朗,才终于松口,唤来差拨带四人去见郭海深,他自己却是不跟着一起去。
李纯赶忙道谢,带着周靖三人,跟差拨一起深入监狱。
管营目送四人走远,这才打量玉饰,把玩起来,心道:
‘这姓郭的,倒是有不少油水可榨……’
他收了当地大户的钱,要整治郭海深,此时又收了李纯等人的钱,要照拂这人,却是贪心不足,打算吃两边。
在他看来,答应了当地大户的事,不急于一时,可以过了风头再做。这郭海深完好无缺,才能奇货可居,先将油水刮个干净再。
……
四人跟着差拨深入,终于停在深处一间牢房前。
牢房中是一个披枷带锁的魁梧囚犯,脚腕用铁链锁了,整个人披头散发,身上囚服脏污,样貌颇为狼狈。
“郭兄?!”
高云上前两步,疾声呼唤。
这魁梧囚犯听到声音,抬头露出样貌,眼窝深陷、两颊瘦削,看上去颇为虚弱,但一双眸子却好似虚室生电,炯炯有神。
“是郭兄弟!”项天杰点头,随即有些心疼哥哥。
他还记得郭海深曾经的相貌,可谓是仪表堂堂,可现在好好一个汉子,却被逼成这样,都快瘦脱相了。
“你们是?”郭海深微微皱眉,有点认不出打扮后的几人。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