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上前一步,满脸浑不在意,随口道:
“哪来的多管闲事的浑人,左右不过又是一个‘郭海深’罢了,即便是那人,也不敢打上门来,没成想还能遇上你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人。
这人既然上门伤人,那便是犯了朝廷律法,还有什么好的……老太爷不在,家中便由我来发号施令,左右听令,把这狂徒绑了交官。”
众多家丁轰然称是,就要围逼上来。
这时,一个魁梧的护院从兵器架上拿了一杆长枪,越众而出,喝道:
“哪需要这多人出手?我一个便足矣!且看我拿下这狂徒!”
这护院姓赵,使的一杆好枪,在府中颇有些威名,是护院中的高手,然而却是个好赌的,此时出头,是想趁此机会给何府立功,讨些赏银。
众多家丁知晓他本事,闻言便驻足不前,围在一旁起哄,嘴里些“赵护院出马必手到擒来”一类的马屁。
赵护院在周靖前方站定,手中长枪抖了两个枪花,喝道:“贼子,上前受死!”
周靖见大部分家丁都被引来了,也不再继续喊话。
他拿眼一瞅这赵护院,随后单手持枪,枪尖向前点地,摆出个迎击架势。
见状,赵护院虎吼一声,迎门一枪扎来。
恶风扑面,也是劲力十足。
看声势比曾经死在自己手里的吴镇还厉害半分。
周靖面不改色,长枪一抬一抖,架住对手的枪杆,铛的一声,轻易便荡偏对手的兵器。
不等赵护院变招,周靖动若脱兔,双手握枪当胸一刺,快如疾电一般,眨眼间往赵护院心口搠了一枪。
噗嗤!
枪尖穿过胸膛,直接将对手扎了个透心凉。
周靖抖手拔枪,带出一溜鲜血,染红了枪头的白缨。
“好快的枪!”
赵护院只觉视线一花,心口就中枪了,快得他根本防不住。
这人瞪大眼睛,浑身力气流逝,整个人扑通倒地,血泊在身下扩大,很快就没了生息。
周靖不只凭借蛮力,也运用了枪法技艺,一拦一扎之间,这颇有武艺的护院便成了枪下之鬼,全然不是一合之敌!
闹出了人命,场中的起哄声顿时一滞,人群不禁慌乱骚动起来。
众多家丁好似被捏住了嗓子,立马叫不出来了,心头直冒凉气。
这凶徒,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当街杀人啊?!
这时,周靖目光扫视,暴喝出声:
“还有谁?!”
“你敢杀我师兄!我来会你!”
另一个护院满脸愤怒,也无二话,提着一杆朴刀就疯魔般杀将上来。
周靖倒提长枪,脚步移动使出身法,整个人料敌机先般小幅度移动,轻而易举避开这护院一柄朴刀连环的劈扫挑戳。
任这人使了三四招,周靖窥准空门,忽地一枪挑出。
枪尖穿过刀光之间的破绽,从下自上捅进这名护院的脖子。
噗!
周靖抽枪一甩,鲜血在青石板上画出溅射的形状。
这护院步了后尘,脖子被开了老大一个窟窿,捂着喉咙倒地身亡。
见两名好手都被周靖一枪了账,众多护院心胆一颤,终于醒悟……这凶徒武艺高得吓人,他们单挑绝不是对手!
“点子扎手,并肩子上!”
有人大吼一声,一帮护院不敢单独应战,一起动手。
同时,众多家丁也压下内心的惊惧,身边数百名同伴给了他们底气,也都大声呼喝着,提着哨棒围攻上去。
“哈,来得好!”
周靖大笑一声,提着长枪,孤身冲向人山人海。
四周诸般兵刃袭来,他用力盘枪一旋,便叮叮当当尽数格开敌人的兵刃,使